南熏的呼吸粗重,他臉上的傷疤從他手來,他故意用泡軟的牛筋抽打他,不給他用藥,任傷口惡化,他也配說。

“丫頭,棄了他吧,我看那小皇子不錯,對你更好,你們才是……”老頭遲鈍的低下頭,血液湧出,儲嬌拔出匕首,血液流的更猛,她眼神陰狠,

“說累了吧!我幫你歇歇。”

融慕從高牆上落下,看清形式後,來到儲嬌身邊,奪過她手裏的匕首,“這種事奴來。”

“你不是奴,是朋友,融慕!”

老頭突然癲狂,內力席卷四周,嘴裏嘟囔,“朋友,朋友,誰要做朋友,要做夫郎,唯一的夫郎!”

老頭覺得眼前的三個人礙眼的很,天黑了,她總是喜歡早早的睡覺,食指抵住唇瓣,“噓,都別說話,她每天睡得可早了,吵醒她把你們的腦袋都揪下來,做成花瓶,種彼岸,兩岸不相見,嘿嘿!”

“殺了你們。殺了你們。”老頭胡亂的揮舞著手臂,掌風帶過的地方,雪花翻飛。

融慕來了,三人對付快成精似的老頭明顯輕鬆了一些。

老頭吐出嘴裏的血,看著南熏身上潔白的衣袍,“呦!穿了白的,以前不是暗夜中臭水溝裏的黑老鼠嗎?來到陽光下了。”

“啊——”老頭捂住一隻眼睛哀嚎。血液透過指縫流出。儲嬌收回手裏還未出動的短匕,南熏握著刀匕的指尖輕顫。

融慕見機補上一拳,迎上儲嬌的眼睛,“你說的,打就要打的他起不來。”

要不是場合不對,儲嬌想給他點個讚,有用的都沒記住,她隨口說的記得到是清楚。

南熏拿著刀蹲在老頭麵前,鋒利的刀尖距離他另一隻眼睛一寸處緩緩下落。危機關頭,老頭飛起一腳踢在南熏的肩頭,側臉躲過,睜著一雙血肉模糊的雙眼在黑夜裏更可怕了。

由於身上兩處不斷流血,他身子晃了晃。眼前的儲嬌變成兩個,三個,不清晰的情況下她像極了她。

老頭嘴裏呢喃一句什麼,儲嬌沒聽清,南熏的匕首已經落下。老頭痛苦的在地上滾爬。

南熏取了他的雙眼!血濺在白色衣袍上,如點點梅花暈染開來。

他嗜血的眼眸發紅,融慕擋在儲嬌麵前警惕的和他對視,殺紅眼的人最危險,他辨別不清敵友!

南熏微微側眸看向他身後的儲嬌,匕首翻找,刀尖對著身下的人落下,噗嗤一聲,整個匕首沒入。

他滿手鮮紅朝著儲嬌伸出手,眼底是與他不符的委屈害怕還有狂熱,如果儲嬌不過來拉住他的手,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

好在儲嬌走了過去,白嫩幹淨的小手放入他的掌心,直接冰到心底。

“我們回吧!”儲嬌溫柔出聲,眼中是南熏的倒影。

雪下的更大了,融慕最後走的,他看著老頭睜大的眼睛,雪花漸漸覆蓋在他的臉上。

裴宏言帶兵去查封了女人進貨的地方,儲嬌轉動手裏的小瓷瓶,她沒記錯的話邊境府督的床邊一堆這樣的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