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時,儲嬌被夾在中間,這頓飯簡直是她吃的最憋屈的一頓飯了!隻顧眼前的一道菜夾,兩邊冷風嗖嗖的吹。
……
儲凝站在冷風裏揮著手,望著遠去的馬車背著手感歎,儲嬌長大了啊!
抬手摟住麵安瀾的肩膀,“天冷了多吃些。”
苗安瀾一巴掌拍在她手背上!嘴角的笑意似有似無。
“你不回皇宮嗎?”儲嬌聲音悶悶的,不知道怎麼麵對終和裕。
“想去相府住了,嗬,早晚都要嫁過去的,竟然想早點去。”他自己笑了笑,耳尖染上一層粉紅。
儲嬌欲言又止,上次不歡而散,這次她還能再重複一遍嗎?
“和裕,我們。”儲嬌猶豫著開口。
突然遠處一隊兵馬行來,賀佩玉坐在最前麵的馬匹上,身邊是季舒賢。
賀佩玉停在馬車前,“馬車內可是儲相?”
儲嬌的話被打斷,她猛的撩開簾子,神色微變。
儲嬌有些不放心回頭看了一眼馬車裏的終和裕,他笑著朝她揮手示意她忙大理寺的事去,“留下幾個人!”
“留我的人吧。”季舒賢點了幾個人,儲嬌這才跟著眾人走了。
車夫窩在衣袖中的手拿出,半隱在黑暗裏的臉露了出來,看向終和裕的側臉。
夜深人靜,百姓都熄燈歇息了,在天蒲的一處人家,燈火通明,儲嬌率先踏進院子,猝不及防撞進小少年的眼眸中。
她心裏有不好的預感,偏頭隻見地上一片幹涸的血跡,不遠處躺著一人。
季舒賢對儲嬌說,“我在巡邏,手底下的人看到有人慌慌張張跑去大理寺,上前詢問才知發生了命案。”
有獄司去檢查躺在地上的女人,翻過她的身體一愣,竟是認識的人。
儲嬌走到小少年麵前,蹲下與他對視,輕聲問他,“怕嗎?”
少年搖搖頭!
“…你爹爹呢?”
少年指向屋裏,又指了指牆角處編好的藤條筐,“編筐的藤條沒有了,爹回屋取去了。”
少年聲音正常,沒有絲毫的害怕。仿佛不遠處躺在地上沒有聲息的不是他的娘親般。
恰逢男人抱著藤條走出來,堆放在少年腳邊,小手拿起開始編製。
儲嬌微微皺眉,男人的臉上新添了許多傷痕,眼底灰青,不似活人一般。
見儲嬌看向他,手沒停,藤條彎彎折折出現了筐的底子,說,“覺得我們這時候還在編藤條一定是瘋了?嗬!您不知,她欠下了許多外債,債主今天來要債,三日還不上就要……把林兒送去春風一度。”
他手上更快了,一會兒功夫,不大的精致小筐出現在儲嬌眼前。
“她怎麼受的傷?”儲嬌詢問,眼睛盯著男人臉上的表情。
圍觀的百姓中走出一位老人,顫著音,“您是大理寺卿吧?是我女兒報的案。我出來掃雪看到她躺在門口,這才讓我女兒去報官的。”
“晚上掃雪?”儲嬌重點偏離原位,賀佩玉附在她耳邊,“儲相,百姓晚上掃雪的不少,下了一晚白日雪更大,不必驚訝。”
“你們看到時她就已經受傷了是嗎?”大晚上的,儲嬌不能把每一個人都帶回去審訊,雖然賀佩玉是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