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我這不是好好的麼?”
落蕊柔柔地一笑,笑容嫵媚如含羞草悄悄綻放。
林文昌入獄那會,她便知道自己對薑臨風的感情跟任何人都不同,她喜歡他。
雖然沒有親口承認過,但心裏卻不再抵觸他,每一次通信也不再那麼冷淡。
半年的鴻雁傳書、魚傳尺素,稍稍緩解思念,卻又讓思念與日俱增。
“快進來,外麵涼。”
薑臨風星夜騎馬,從那麼遠的地方奔來,一身寒氣,手也是冰涼的。
小手反握住大手,落蕊拉著他往屋裏走。
薑臨風猶豫了一瞬,隨之便釋然了。
蕊兒的閨房他又不是沒進過,蕊兒也遲早是他的人,還扭捏什麼?
少女的閨房裏自然彌漫著少女特有的馨香,薑臨風薰然欲醉,眼睛卻不敢四處亂瞄,隻老老實實地盯著麵前的姑娘。
暖乎乎的小手更顯出大手的寒涼,落蕊對著他的手嗬了嗬氣。
氣息溫熱,薑臨風感覺手癢癢的,心也癢癢的。
“白天公務繁忙,委實抽不開身,趁夜裏來看你一眼,天亮前再趕回去。
這次跟靖王殿下一起押送賑災款到青陽府,路上遭遇好幾次劫匪,都是衝著靖王來的。
靖王殿下怕耽誤了行程,帶著侍衛脫離了大隊人馬。他一路被追殺,幸虧你救了他……”
“靖王?靖王受了那麼重的傷,你有沒有事?”
提到靖王,落蕊忽然想起了什麼。
她急忙扳著薑臨風的身子,細細地查看。
果然,左胳膊上一條長長的血痕,應該是受過傷包紮好了,因長時間縱馬奔馳又繃開了,傷口下洇出了血。
薑臨風穿著緊身箭袖黑衣,披著黑色錦緞大氅,血痕隻是染濕了黑衣,不細分辨根本看不出來。
林落蕊感到陣陣心悸,伸手便去解他的衣衫。
“衣服脫了,我給你上藥。”
“沒事,沒事,蕊兒不要動,”薑臨風握住她的手,柔聲安慰,“這點傷對我來說,就是蚊子叮了口一樣。
我就是心裏不好受,你出事的時候,我不在你身邊。現在跟我細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逍遙哥哥的表妹以為我搶了她的表哥,三妹妹想為她姨娘報仇。
你應該知道,她姨娘被我收拾了,關在莊子上再也出不來了。
她們兩個各有目的,便勾結在一起,想教訓教訓我,如此而已。”
林落蕊不以為意,輕笑道:
“她們應該怎麼也想不到,我會自己逃出來,還順手救了靖王爺。臨風,我其實不是那麼柔弱的,這次是我大意了。”
薑臨風輕撫落蕊的秀發,寵溺地笑道:
“我一直都知道你很強,所有的事情都能處理得很好。王爺也誇你有膽色,有俠義心。
可我寧願一生守護在你身邊,為你擋風擋雨,讓你再沒有施展聰明才智的機會。”
“你是打算把我當豬養,整日裏不思不想,隻知道吃吃睡睡嗎?”
落蕊笑得燦爛如鮮花盛開,忽而又沉靜下來。
她退後幾步,離薑臨風遠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