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成功,你還是人嗎?方晴走的時候你連滴眼淚都沒掉,這會裝什麼深情,你不覺得可笑嗎?”鄭玲推開身前擋著的女兒,她撲向華父,邊撓邊撕扯著。
“你個潑婦!”華父打不過,隻能把自己縮回床上,任由鄭玲在他的身上拍打著。
鄭玲看華父沒反應,心虛的坐在旁邊,隻要那件事不被發現就好。
“行了,已經這樣了,我完了再想辦法,畢竟錢在我這,什麼時候把興宇帶來看看我,我也沒多少日子了。”華父坐在床上揉了揉鼻梁,前妻的兩個孩子現在跟他把話說的那麼死,幸好還有他還有個小兒子,想到小兒子,華父的眼眸中都帶上了笑,能讓他老年的得子,這是他華家休了多少年的福分,算了,宇傑不認他就不認他,興宇還能培養培養。
提起華興宇來,鄭玲心裏就更加忐忑了,興宇已經被她送到遠方親戚家了,短暫時間不會回來了,等老頭子兩腿一蹬她才會讓兒子回來,方晴的那兩個孩子眼睛那麼尖,萬一看出點什麼就不好了。
鄭玲打了兩聲哈哈,敷衍的說道:“不是你說怕興宇接受不了你的病情,讓我送他出去散散心,過幾天就回來了,再說了,讓宇傑和美鳳看見興宇,他們心情更不好了,畢竟我們對不起他們在先。”
華父一聽,點了點頭,倒也是這麼個道理,哎,他本來還想著趁這個機會讓三個孩子熟悉熟悉,他走了,興宇就能指著哥哥姐姐了,看來這是個夢了啊,幸好欣怡嫁的還行,興宇她也能照看著點。
華美鳳一行人到了小時候他們住過的老宅,看到腐朽的門鎖,以及已經開始壞死的那棵樹,心裏充滿了感歎,媽媽坐在樹下,她和哥哥在院子裏玩耍的時光不會再回來了。
她一寸寸的摸過家裏的每一道痕跡,腦海中浮現的都是母親在時的記憶。
華美鳳走到她的房間,房間裏麵的擺設已經跟她的不一樣了,那時候華欣怡搬進來的時候,基本上占據了這個房間的一大半位置,看來她搬走後,華欣怡就把這個徹底變成了她的房間裏吧。
她彎下腰,想要看看床下自己藏的日記本還在不在,發現床下她的日記本早已經不見了,估計早被華欣怡給扔了,華美鳳也不是很在意,她早都猜到了,以華欣怡的性格,怎麼會允許她的東西繼續留在這個房間裏。
這個小房間現在幾乎被搬的一幹二淨,隻留下華欣怡不要的一點課本以及作業本,華美鳳搖了搖頭,準備去儲藏室看看還有什麼跟母親有的東西。
“啊!”華美鳳出門的時候不小心踢到了一個作業本,作業本翻起來正好劃傷她的腳腕。
聽到聲音進來後的唐愛國,看到的就是蹲在地上的妻子,妻子腳腕傷還有一到紅色劃痕,唐愛國感覺蹲下看了看,幸好隻是出了一點血,沒有很深。
糖寶好奇的拿起地上這個劃傷她媽媽的作業本,翻了翻,沒想到醫院的那個心虛阿姨小時候學習這麼差,連字都會寫錯,“大哥,你看這個字,也太好笑了吧,巷子的巷最下麵是封了口的已,你看這個她還寫成是自己的的己。”說著糖寶還往後翻了好幾頁,笑的聲音更大了,“還有大哥你看,這老師都給她標記出來了,她還是寫錯,怪不得看起來腦子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