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婿,來了怎麼不通知一聲?剛剛讓賢婿見笑了。”柳運哈著腰說道。
“臨時起意。”他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不過,柳西然心知肚明,這一定又是柳嫣然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把戲。
“西兒,好生招待賢婿,如有不周,唯你是問。”柳運對待趙王世子比對待自己這個親閨女還親,不過,柳西然已經習慣了,見怪不怪。
“西兒,我怎麼覺得你們家裏那麼熱鬧?”
“是嗎?”柳西然嘴角露出一絲不以為然,“其實,你不知道,你們趙王府肯定比這裏熱鬧百倍,千倍。”
“此話怎講?”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官場也是如此。”趙王世子頓悟。
“西兒,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永遠愛你。”趙王世子再次深情告白。
“謝趙王世子垂愛,以後的事情,誰有說得準。”
“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當晚,又是一個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的的時候。柳夫人領著兩個黑衣人偷偷從後門潛入柳府。
此時,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已經進入沉沉的夢鄉,柳夫人用手指著兩個不同的方向,從兩路包抄,把白雪孜的孩子搶過來。
然而,不一樣的是白雪孜並沒有睡覺,她還在哄著柳承業進入夢鄉,“寶寶睡,寶寶睡。”一邊唱著,一邊搖晃著柳承業。
隻見到黑衣人從腰間不知道拿出來了什麼東西,先用手指把窗戶紙捅出一個小空兒,然後一縷輕煙晃晃悠悠的穿堂入室,不多大會兒,白雪孜就暈倒在地,也可能是由於母愛的偉大,白雪孜緊緊地抱著柳承業,用身體給柳承業當了緩衝墊,才幸免了一場悲劇的釀成。
“快,快去,把白雪孜給我綁起來。”柳夫人完全沒想到事情進展的如此順利,她俯視著白雪孜,順手拿起白雪孜梳妝台上的刀片,緩緩的逼近白雪孜吹破可歎的臉蛋。
“嗤啦,”清清一劃,白雪孜白皙的臉蛋立刻浮現出絲絲血跡,讓人心疼不已。
白雪孜隱隱感覺到臉頰的疼痛,想要去觸摸,卻是動彈不得。
“嗤啦,”又是一道,一道一道加一道,不一會兒,白雪孜的臉頰已經觸目驚心,令人不忍直視。
“夫人,外麵好像有動靜,我們還是速戰速決的好。”一位黑衣人提醒道,柳夫人遲疑了片刻,把地上的柳承業抱了起來,眼神中充滿了厭惡之情。
不巧的是,柳承業正好睜開了雙眸,一眼看到一雙陌生的瞳孔,而且是那麼的陌生,凶神惡煞,開始嗷嗷大哭。
柳夫人這下子著急了,用手捂住小家夥的嘴巴,可是,已經晚了,已經有人聽到柳承業的哭聲,向這邊趕了過來。
“不許哭,在哭我就把你掐死。”柳夫人掐著他的咽喉,可謂是命懸一線。小家夥握著柳夫人的手,生生的把她手上的玉戒指拽掉了。
“不好,人來了,快走。”黑衣人便護送著柳承業和柳夫人離開,這時,柳承業也不哭不鬧了,她探出手,還有一絲絲鼻息,隻是相當薄弱。
柳運和柳西然石前後腳趕到的,看到白雪孜那一臉的血跡,還在不停地往外冒著,柳西然心疼的掏出幾支鋼針,幫著白雪孜止血。
“西兒,你弟弟不見了。”柳運大呼大事不好。“來人,封鎖院子,務必要把刺客拿下。”
柳西然仔仔細細的看著事故現場,想要找出來蛛絲馬跡。柳西然趁著娘還沒有醒來,又給她紮了幾針,她很擔心母親的承受能力,要是知道弟弟不知所蹤,她一定會是最難受的那個人的。
看著白雪孜昏睡著,自己翻遍了屋子裏的每一個角落,再細小的角落都不放過,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柳西然找到了衣櫃下麵的玉戒指。
“爹爹,您看看,這個玉戒指可曾眼熟?”柳運拿過來戒指,左看看,右看看,陷入了沉思,他現在腦子裏已經有了基本的人選,隻是,這件事情張揚出去,總是不好的。
“老爺,找到小少爺了,找到小少爺了。”一個下人歡快的來報,柳西然和柳運聞訊,趕忙趕去小少爺的所在地。
“柳夫人,對不住了。”兩個黑衣人一個空翻,就不知所蹤了。
柳夫人正在看著倆黑衣人開溜的背影,大聲的喊著,“回來,回來。”可是,說什麼都是徒勞的,她看著黑壓壓的一片人,朝著自己趕來,無奈之下,才抱著柳承業站在高高的假山之上,下麵是深不可見底的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