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秦子衿也因“大病初愈”回了自己的廂房,蕭景落則由秦相他們去招待。
再次回到自己的院子,秦子衿依舊是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穀雨和寒露這倆丫鬟雖怕她,但心眼卻都實。
即便秦子衿不在府裏的這些時日,也將院子收拾得妥妥帖帖。
昨兒聽聞秦子衿終於要回府了,早在院門外翹首以盼多時。
可當真見到秦子衿時,卻一個個都傻了眼。
寒露激動得小胖手兒抓著穀雨衣袖顫啊顫,說話都不利索了:“穀,穀雨,你快點兒掐我一把!那,那是我們家小姐不?我不是在做夢吧?!”
寒露知道自家小姐從那次遊湖回來後,好像有越長越漂亮的趨勢。
可才十來天沒見,竟跟脫胎換骨一般。
若不是她們自小便在秦子衿跟前此後,對秦子衿的骨相了如指掌,這會兒都不敢相信是同一個人!
穀雨內心也震撼無比,但她比寒露還沉穩得多,隻是閃耀在眼底的淚痕,卻暴露了她內在的情緒。
秦子衿遠遠就將二人的表情看在眼裏,感覺有些微妙。
剛書穿的那段日子和她們相處,秦子衿知曉她們對自己的畏懼大於衷心。
可沒想到自己“死裏逃生”回到秦府,還能看到她們熱淚盈眶的迎接,著實有些意外。
這不,秦子衿還沒走到她們跟前,她們就爭先恐後地跪下喚道:
“大小姐!歡迎回府!”
秦子衿故意端著,淡淡“嗯”了聲,畢竟她那“囂張跋扈”的性子,不能一下子就改了。
斜睨著地上跪著的倆丫鬟,還有院子裏跪著的一眾仆人,晾了一會兒,秦子衿才道:“起來吧,本小姐餓了,去備些早膳,其他人該幹嘛幹嘛去!”
眾人莫名鬆了口氣,這大小姐還是以前的大小姐,人雖變美了,可性子倒還是那般不討喜。
想歸想,可這些人的手腳功夫卻不敢有半點怠慢,頃刻便忙活開了。
邁步在自己重新布置過的院落中,秦子衿隻覺一草一木看著都舒服,專門喚了穀雨和寒露兩個丫頭跟著自己進了房間。
本是想讓她們與自己說說這段時間府中發生的大小事。
可一進門,秦子衿猝不及防麵對滿屋子堆積的紅彤彤的各色錦盒箱子,最中間的那個大紅色精致豪華的箱子上,居然還供著一把銀光閃閃的匕首!!!
“這都什麼玩意兒?!”秦子衿低吼。
任誰看到自己房間供著把匕首,都不會有啥好表情吧!
穀雨和寒露被這熟悉的吼聲,驚得抖了三抖。
依舊是穀雨先鎮定了下來,有條不紊地回答道:“回稟大小姐,這些都是鎮北將軍送來聘禮的一部分。”
“聘禮?!還一部分?!”
秦子衿沒記錯的話,木楓國應該還沒有送聘禮送匕首的習俗吧?!
蕭景落這是什麼意思?
讓她錐刺股?
還是警示?!
穀雨其實也不理解鎮北將軍的含義,但麵對秦子衿的疑惑,還是硬著頭皮往下說:“當初鎮北將軍送來的聘禮把整個秦府都塞滿了。他於相爺說,這部分是專程送給小姐您的,相爺便讓都先搬到您房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