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友德此時瞪著蘇文倩,朗聲說道:“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你休想在我嘴裏知道任何信息。”
蘇文倩沒有理他,兀自對蘇偉明道:“王叔,將所有叛亂士兵,全部坑殺。”
唐友德突然瘋狂地大叫起來:“蘇文倩!你幹什麼?你在做什麼?”
“快去吧王叔。背叛玉王府的人,一個,都不留。”蘇文倩仍然沒有理會唐友德。
唐友德續道:“蘇文倩,你這個臭娘們,那些士兵隻是聽了將領的話,這些都不關他們的事,你為什麼要全部殺掉?”
蘇文倩冰冷地盯著他,說道:“說說吧,背叛的理由是什麼。我不相信,你在玉王府這麼多年,對我父親沒有絲毫感情。除非利益大到非背叛不可的程度……錦王給了你們什麼好處?”
“你想從我這裏知道任何事情,做夢,除非我死!”唐友德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從一開始,陳白就很奇怪這唐友德以及那蘇文武的背叛行為,因為這一點都不合邏輯。蘇文武讀書出來,就被調往了最北邊的驃騎部隊,擔任了騎兵,還任職到了北方騎士團第三百八十六騎兵團團長,這可是軍隊的高層了。就地理位置來講,蘇文武也不可能接觸得到錦王。
另外唐友德的背叛也是一個謎團,就好像很突然地就叛變了,沒有一點征兆。為什麼?唐友德從玉王府私軍黑甲衛的一名普通士兵不斷地晉升到現在的總指揮的級別,還要怎麼樣?黑甲衛可是玉王府的近衛軍啊!他也不可能接觸到錦王才對。
還有,那神機門的人,吃錯藥了嗎?突然跟錦王沆瀣一氣,也是莫名其妙來入侵玉王府,最後還把玉王給幹掉了。
疑團,詭異的疑團。
不過在這種場合,陳白沒有說話,他靜靜地在一旁看著蘇文倩審問唐友德,之所以參加這次審問,主要就是基於上述的疑團,他十分好奇和不解。
蘇文倩朝一邊的下人勾了勾手指,下人遞過來一個卷軸,她翻開,念道:“唐友德,男,33歲。園丁縣柳河村人士,現在家中七十老母健在,父親早逝。其妹於三年前嫁給柳河村村長兒子。目前在園丁縣私塾做老師。唐友德無婚配,膝下無子。每年寄回家五百兩白銀,供母親和妹妹一家生活。”
蘇文倩冷冷地關上了卷軸,眯著眼,對唐友德道:“你可知道玉王府乃北方九省之王。就在我剛剛念這段話的時候,超過至少超過兩百名士兵重重包圍了整個柳河村。村裏有三百口人,我不介意讓著三百人消失。你……說……還是不說?”
唐友德聽完滿臉漲紅,額頭青筋暴突,他怎麼也想不到曾經性格霸道但是善良的蘇文倩如今會變得如此冷血無情,他咆哮起來:“蘇文倩,有什麼事你衝著我來!別對我家人動手!”
“常規手段而已。我隻要一個答案,為什麼叛變。”蘇文倩言語依然冰冷如雪。
陳白都有點懵,心說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蘇文倩嗎?
也不知道唐友德怎麼了,他整個人看起來很奇怪,腦袋突然哢哢作響,接著說話都不利索了。就好像磁帶卡殼了一般。
陳白很熟悉這種狀態,他突然想到了什麼。“蘇小姐,打開牢門,我知道怎麼回事。”
蘇文倩麵色微變,語氣緩和道:“怎麼了老陳?是發現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