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嗎?”周指導員也覺得奇怪, “小劉說早些天就通知過。”
“我……”
白草正想說忙呢,手機有電話打進來。
她趕忙說:“周指導員什麼時候到?”將手機拿到眼前看清另外一個來電顯示,想也不想就掛斷、
是白嚴朗。
手機裏周指導員的聲音傳出來, “宜早不宜晚, 怕時間長了耽誤水稻收割。
白草擔心再撞見白嚴朗, 當即定下明天, 回山裏白嚴朗總跳不到她眼前來, 反正出來之前計劃的事情全都做完了。
結束電話, 白草看向錢多說:“你要多盯著點詐騙這事, 山裏麵水稻成熟, 我要回去一趟。”
錢多雙眼亮起,“老板,那收割之後店裏是不是能上大米了?需不需要我找碾米廠?”
上半年的小麥打麵就是他在外麵找到的廠,北京城這以麵食為主,饅頭、窩頭、花卷、麵條等等, 當時上的幾十袋麵根本沒夠看。
“不用, 我前段時間在山裏蓋了個加工倉,周指導員這次來就是送機械的, 等收拾完可定會送來。”
“那我提前預熱,借著這個事把詐騙的影響降到最低。”
“好。”白草應下起身要離開, 想到什麼又回過頭認真叮囑錢多, “把白家上白名單, 不給通融的那種, 最近要是白家有人來找,不管說什麼都給趕出去。”
說曹操曹操到, 白草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麵傳來的聲音。
“老板在嗎?”
陌生地聲音響起, “剛剛還有見到, 在店裏吧,你進去看看。”
“好。”
白草皺著眉頭給錢多打個手勢,靠在貨架後麵。
錢多奇怪地收回目光,視線中轉移到門口,海報的一角被掀開,陌生的男人走進來。
“你找誰?”錢多態度冷漠,“現在是閉店時間。”
“保安的人說不就之前見到過老板,我是白家的人,我們白總有段日子沒見到女兒,想問問人最近在哪裏。”
“不知道,我一個打工的上哪裏知道老板行蹤,沒其他事我要離開。”錢多變相趕人,裝作不知道白草在店裏,走到門口將你陌生男人擠出門外,扣上海報一角回家了。
找來的男人皺起眉頭,無奈地打個電話,“白總,四季店裏也沒見到人,最後得到的消息是小姐進了小秦氏總部。”
店鋪內,燈光緊閉的周遭一片陰暗,白草聽著外麵越來越遠的聲音,重新坐回椅子上後知後覺地想到。
又不是她做錯了事情,為什麼感覺做賊的那個人是她?
思及此白草起身光明正大地走出四季,外麵的人已經離開,她順順利利地回到山裏,臨要拐入前往別墅的那條路時,白草製止司機。
“等等,車停在場館那邊的停車場,我要去水田看看。”
在有幾分空寂的停車場下車,白草打開手機電燈,抹黑順著大路走到水田邊。
過遠的地方看不見,燈光照射下的這一片看得十分清楚,沉甸甸地稻穗垂下頭,偶爾有風吹過輕輕晃動著腦袋一點一點的。
白草伸手掐下最近的一個稻穗,揪下幾粒塞進嘴巴裏,沒有想象中的幹癟,圓潤報滿的水稻粒刻意用牙齒卡著咬下去,淡淡的稻香夾雜著草殼的生澀,咬碎之後粉粉的。
她順手掂量著手中的稻穗,比春收時麥穗重不少,顯然是喝飽了水才孕育出來。
白草將那稻穗揣進口袋裏,這才慢吞吞地往木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