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人愣一下,想要求情話到嘴邊又停下。
“我這就去通知。”
秦晏隨後跟來,“醫生那邊問過,有點受寒,人身體體質比較好,不會留什麼後遺症。”
“那就好。”透過窗戶朝外看,“車到了,我去叫醒人。”
白草喚了好幾聲,躺在那昏睡的人才算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瞧見年輕的一張臉,半點也不陌生,妻子近一年多的相冊裏,偶爾會出現,經常被提起。
“我是白草,幫阿姨來接你。”
“我知道。”施年安主動坐起身,要摘掉針頭被白草製止住,她直接取下來,“藥還是要用,我幫你拎著,能走嗎?”
“可以。”
施年安撐著起身,一步三晃地坐上車,整個人總算是有了安全感。
白草知道他的身份,也不多問,車子直接開到市中心的酒店中,施家的早早等在那裏,連帶施夫人也在。
看那架勢,白草當場還人。
施夫人道謝,“以後有事需要幫助,顧家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客氣。”
白草知道不是嘮嗑的時間,還完人就告別,回去的路上忍不住拉著秦晏說:“她這話我能當真嗎?”
“應該能,施家的情況不可能答應你什麼,顧家就不同,同樣都是經商人,相互合作會更順理成章。”
“嘖,看看別人的娘家。”
一想自己,哦,破產了,不提也罷。
“我們現在還回鎮上嗎?”
“需要回家。”
“?”
“再不回去,家就要被偷了。”
“???”
白草被他當場拉去機場,連夜飛回北京城。
下飛機後來接的人沒把他們送回山裏,直奔四合院。
白草一路上胡亂猜測,等到步入四合院,才發現家裏比過年還要熱鬧。
每次來都冷冷清清的前院裏多了兩個孩子,幾個年夜飯上見過的嬸娘嫂子正陪在旁邊。
她在看向對方的同時,對方也發現了他們的到來。
輩分在一群人中最年長的人開了口,“小晏回來了,以前就說醫術發達遲早會好。”
說話的是二爺爺最小的老婆,年齡跟母親相仿,看起來卻比操勞的母親年輕得多。
小奶奶借說話的機會上前,目光掃過白草時隻當不知道兩人離婚這件事情,壓低聲音提點道,衛東和小草都上了年紀,有時候思考事情不如你們年輕人清楚,小晏,小奶奶當年一直很看好你。”
秦晏冷冷回複,“母親呢。”
“在裏頭陪你爸。”
秦晏和白草不約而同地皺起眉頭,父親出山了?
小奶奶將兩人表情看在眼裏,“衛東和小草也在。”
步入正廳,爺爺奶奶冷臉坐在上座。
二叔秦文韜正衝著父親在破口大罵,“你睡這幾年把腦子也睡沒了嗎?”
白草視線中,沒一個人攔著。
秦晏是第一個,上前一把推開秦文韜,站在父親麵前目光陰森的盯著秦文韜,“你再說一句。”
秦文韜雙手叉腰氣笑了,“怎麼,現在你們父子倆合夥來欺負人。”
“文韜。”
“爸,你還幫他說話,他跟秦宏才就是串通好要挖空咱們秦家,他就不是秦家人!瘋人院的方老太現在意識不清,早就說過大伯是她找的接盤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