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珠宣誓誓詞那時, 白草聽到隔壁桌的景夫人紅起眼,壓抑著哭聲。
大好的日子,不能敗興。
那隱忍聲音讓白草心裏也不太舒服。
因為大日子要忙, 酒席散了之後白草就沒再打擾景珠, 跟秦晏早早離開。
她一一細數著, “大家都成家了真好。”
“你也有家。”
白草靠著車窗正在看外麵, 聽到這話回頭笑的開心, “當然。”
隻是餘光看到窗外的景象, 喊住司機讓他趕緊停車。
“怎麼了?”
“我好想看到了潘韭花。”
車停在路上, 她下車湊近發現就是潘韭花, 小跑著上前將人給拉起來。
潘韭花謝謝說一半,抬頭看到是老板還有點臊得慌,沒想到這點破事會被撞見。
“老板。”
“誰對你動的手。”
她凶狠的眼神往邊上掃過去,就瞧見一個打扮精致的女孩拎著包滿臉怒火,半點不示弱。
“是我打的怎麼了!”
“對長輩動手不怕折壽。”
女孩囂張道, “你也說是對長輩, 對老東西就不用,大家評評理, 這是我對象他媽,我好心好意從外地跑來見家長的, 她倒好, 一頓飯的功夫就順走我包裏的一條金項鏈, 這是小偷, 我為什麼不能打。”
“金項鏈?”
白草低頭,就瞧見潘韭花之前掛在脖子上的那條金項鏈被拽斷掉在地上。
潘韭花低頭伸手要撿起來, “老板就是你……”
“把你髒爪子拿開, 今天這項鏈就算是掉進糞坑不要了, 但是你不準碰,丟了也不便宜你。”女孩一腳才上來,脾氣衝到不行。
潘韭花也被懟出火來,“將話要憑良心,打從見麵開始,就是坐桌吃飯都隔著三四米的距離,我根本都沒碰過你,這條金項鏈是我自己的。”
“吹,這條項鏈是限量版,韓氏珠寶周年慶出的慶祝款,為了特殊才改用的金飾,這一條你知道多少萬嗎?你買得起嗎?”
“一條項鏈能有多金貴,怎麼就買不起。”白草自問四季山裏就是一個采摘工的工資都不低,更不說,“而且這條項鏈是我送的。”
“你送的?這人是你媽。”女孩多看白草兩眼,有點眼熟一時半會沒認出來,但是看著地上的項鏈內心就有一股無名的火升起來。
這可是她最喜歡的一條項鏈,足夠精致,不像市麵上很多都單純靠分量來堆,看起來活像是暴發戶,想著來見未來婆婆給自己增加一點底氣。
她男朋友說家裏人都是農民種地的,就想顯示一下娘家本事,好嫁過去不吃虧壓公婆一頭。
白草聽到現在,才發現三個人的事情少了個主要人物。
“韭花,你兒子呢。”
“去買水了,他不知道這事。”女孩故意把人給支走的,兒子前腳走後腳就變臉。
聽到白草提對象,女孩也有點慌,“不要扯其他人,這事是我們女人之間的事情,不要扯到別人身上去。”
“這事確實要好好解決。”
女孩見她這麼說,以為對方怕了要鬆口,雙手抱胸高傲的提出自己的條件。
“原價賠償,看在你是我對象他媽的份上,並且要承諾,不準把事告訴你兒子。”
她之所以在這裏發作,就是看人煙稀少,私下解決免得被對象知道。
對象是個好對象,足夠努力,未來發展前景也好,她很滿意,就是跟父母想的一樣,家庭太拖後腿,完全沒辦法給對象助力,她覺得這是個好機會,能讓對象他媽開口總比她開口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