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城中,初冬時分,街道之上已經是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積雪了。
城中的巡防士兵,亦是開始打開城門,清掃起了街上的積雪。
不多時,原本安寧的中州城中,開始升起了嫋嫋青煙,緊接著街道之上,便是出現了不少吆喝叫賣的攤販。
街道兩旁的店鋪,也都是紛紛拆下了門板,打開了店門。
片刻之後,一些茶館酒肆之內,頓時是透出了陣陣熱鬧之氣。
而此刻,就在中州城的街道上,一個身穿黑色道袍,頭發花白的老道,頓時是走在了人流當中。
誰也未曾注意,或者說誰都未曾發現!
這個身穿黑色道袍的老者,仿佛是憑空出現的一般。
一身黑色道袍已經是顯得有些破舊了,一頭花白頭發亦是被其隨手用一根木筷挽在頭頂,老道士一手持著一把破舊拂塵,另一隻手又握著一道泛白的破幡,當即便是晃晃悠悠的走在人流當中。
老道士走路的速度很難,甚至還帶著幾分踉蹌之感,如同是喝醉了酒一般。
不過誰都不曾注意,僅僅之時片刻之間,原本剛出現在街頭的老道士,轉眼間便是出現在了一間華麗的閣樓大門前。
“天下第一閣?”
老道士站在街道中央,當即微微抬首看向了身前閣樓之上掛著的燙金牌匾,微眯著的一雙老眼之內,頓時是閃過了一絲笑意。
“這就是郝即墨那小子說的地方?店鋪雖小,口氣倒是蠻大的!有點意思!”
老道摸了一把下巴處的山羊胡,當即微微一笑之後,便是徑直大步走向了天下第一閣的大門而去。
“無量天尊,老道有禮了!”
老道士一揮手中的拂塵,當即握著白幡,便是大步走進了大廳當中,高聲念了一個道號。
“老道士?你來這幹什麼?”
站在櫃台之後,正在低頭撥弄著算盤的芸兒旋即便是抬起了頭顱,目光看向了身前走進門來的老道士一眼後,一雙小眼睛內,頓時是露出了一絲戒備之色。
自從上一次差點被郝即墨那家夥的稱心如意符騙了之後,在陸辰的提醒之下,道士兩個字,在芸兒的心裏,已經是和騙子劃上了等號。
所以此刻一見到老道士這身打扮,芸兒不由得便是想起了郝即墨那個家夥。
“怎麼回事?這小姑娘怎麼這麼戒備於我?”
剛一進門,老道士感受到芸兒眼中濃濃的戒備之色,當下一張老臉之上,便是露出了一絲異色。
“咱們這裏不需要道士,不買東西的話,您哪來的回哪去吧!”
滿是不悅之色的打量了老道一眼之後,芸兒站在櫃台之後,當即也是懶得動彈,索性又是低下了頭,撥動其了桌上的算盤。
這幾日天下第一閣的生意是越來越好了,芸兒也是越來越忙了,每天賬薄之上,都有記不完的賬,不過這到是讓其樂在其中。
此時尷尬的站在原地,老道士一臉無辜之色。
自己這還未說話,怎麼這小丫頭就下逐客令趕自己走了。
這不對呀!
自己進門之前明明算了一卦,這與卦象有些不符啊!
當然,老道士或許是沒有想到,正是因為郝即墨的形象,讓原本單純天真的芸兒,第一次對於道士這個職業,產生了幾分不太美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