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衝取出地圖,指著安德府,濮州,滑州,興仁府,交界的地方道:“在這裏動手最為穩妥。”
武鬆道:“我們現在動身?”
林衝搖頭道:“當初過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將生辰綱弄到手,不能讓朝廷懷疑到咱們身上。”
曹正問道:“師父可是有什麼好主意?”
林衝問道:“武兄,住在咱們隔壁的那個道士你可曾留意到?”
武鬆想了想道:“見過兩次,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之處。”
林衝道:“我猜他也是為了生辰綱而來,他今日退房離開,必然是去找幫手了。”
魯智深問道:“林師弟的意思是?”
林衝回道:“隻要盯住這個人就行了。”
武鬆道:“那道士已不知去向!”
林衝起身道:“明日一早咱們城東十裏外集合。”
眾人一頭霧水,正要再問,隻見林衝已經出了屋門。
武鬆朝幾人拱手告辭,急忙跟了出去。
林衝帶著他來到一處藥房,買了十幾斤硝土背回了客棧。
武鬆也不敢問,心裏嘀咕,買這硝土莫非要製作爆竹?
翌日清晨。
幾人陸陸續續出了城。
城東十裏,五人集合後騎馬向東而去。
隻半日便到了安定鎮,黑前到了渾城。
幾人住進客棧後,又是一番商議。
魯智深問道:“師弟覺得那道士會來渾城?”
“他既然想找幫手,這附近有名有號的好漢,除了托塔王晁保正,還能有誰?”
曹正眼前一亮,“師父的意思是咱們守株待兔?”
林衝道:“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明日咱們都不能閑著,你們負責去晁保正莊子外盯梢,切記不要露出馬腳。”
史進道:“那要好好偽裝一番才行。”
林衝道:“你們自行想辦法,明日我有事要做。”
第二一早,幾人喬莊一番出了客棧,去打探消息。
林衝則是一覺睡到光亮才起身。
他取來紙筆畫了一個圖紙疊好收起來,背上硝土便出門去了。
林衝在縣城裏走走停停,尋了一家做木桶的鋪子走了進去。
這裏條件很簡陋,狹的空間裏隻有一個老木匠在忙。
將圖紙交給老木匠,又一番指點。
老木匠道:“老漢看不懂此物,做出來倒是不難。”
林衝在木匠鋪裏一待就是半日,臨近中午東西都沒做好。
老木匠一邊做,還一邊不停的咳嗽,似乎拖著病身。
林衝點頭道:“老師傅的手藝很不錯。”
老木匠道:“老漢雖不知道客人用這個來做什麼,卻也不敢馬虎,好叫客人多等半日才能做好。”
林衝笑道:“無妨,今日能做好就行。”
“那就好。”
林衝問道:“聽你的口音好像京城人!”
“唉!老漢來渾城投奔親戚,沒尋到就流落於此了。”
老木匠完低頭又忙活起來。
此時一個嬌聲傳來,“阿爹,都午時了,用過飯”
林衝扭頭一看,鋪子後的門口倚著一年約十七八歲的女子,眉眼清秀,端的是一個美人。
那女子乍一見林衝,也是一愣,這少年竟是這般英俊!
女子害羞的低下頭,竟把未完的話生生咽了回去。
老木匠道:“馬上就來。”
著就站起了身,“客人若是不嫌棄,在老漢這裏吃個午飯,下午就能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