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惡終有報,道好輪回。不信抬頭看,蒼饒過誰。
林衝剛一出門便被李師師和聶勝瓊拉著去了沐浴房。
孫道絢讓他順其自然,多疏通一下就好了,結果他在朱淑真那把素女經束之高閣,著實累得不輕。
許久之後,林衝背著手走出沐浴房,看到影兒急忙跑進去,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想榨幹我?
哼!做夢。
但當他回到燕王府時,發現幾個女人都回了房間,頓時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
他已在府裏住了兩晚,自是每晚都不能閑著。
都知道他過了子時就要離開,都在看他如何表現。
林衝來到書房,取出一個本本,在上麵寫寫畫畫。
不多時,便起身去了林娘子的房間。
當他陸續將人安撫好後,時間也差不多了,臨走前他去了瓊英的住處,問問她是不是真的要去杭州。
瓊英一個人住在隔壁,院子裏也隻有一個丫鬟服侍。
林衝上次回來沒有顧及到她,以為有嶽飛陪著她應該不會過得不開心。
這次卻不能一聲不吭地離開。
瓊英穿著寬大的睡衣,將他迎進門時,林衝不由地愣了一下。
不知不覺瓊英長大了,身高卻沒有再瘋長,隻是稍微比扈三娘高那麼一點,其他地方卻已經是個大人了。
按照幽州城的律令,她早該嫁人了,但她的身份畢竟特殊,誰又敢逼著她嫁人?
瓊英請林衝坐下,倒好茶水,問道:“王爺要走了嗎?”
她早已知道林衝今晚要走,難免還是要問上一句。
林衝端茶輕抿,點了點頭:“你真的打算去杭州?”
“我,我隻是覺得在幽州無所事事,想著到處去走走。”
林衝取出兩封信交給她,“路過柴家莊將信給柴進,再去一趟梁山,將信交給曹正。”
瓊英接過信,看了看信封上的人名,便轉身進了臥室,將信放好又返回來坐在了林衝對麵,胸脯擠在桌子上,峰巒處若隱若現,她抿嘴一笑抬手支桌看著林衝發呆。
林衝幹咳兩聲,問道:“你不去嶽飛家看看?”
瓊英麵露不悅:“你又不是我師父了,管那麼多做什麼。”
林衝無語地搖了搖頭,心:果然長大了,不會對自己言聽計從了。
“你何必記恨此事。”
“我就是要記恨。”瓊英撇了撇嘴兒,委屈地要哭:“嶽飛打定了親事,你也不問就將人家逐出師門。”
“我當時也不知道。”
林衝急忙解釋,其實他刻意地忽略了此事,隻想著改變嶽飛的命運,殊不知這個世界上所有人的命運他都好改變,唯獨嶽飛的命運很難去改變。
嶽母刺的那四個字,豈是他三言兩語就能抹掉的,將他拉進造反的陣營根本不可能,讓他不至於含冤而死反而是最簡單的。
瓊英責怪道:“你上次回來就沒想起來見我,是不是早將我忘了?”
林衝站起身安慰道:“我與三娘將你帶回來後一直當親妹妹看待,怎麼會忘了你?”
“上次走得匆忙,許多人都沒來得及見。”林衝見她還是委屈地要哭,急忙又補了一句,“這不是要走了,跟你告別來了。”
瓊英聞言抿嘴一笑,“一半內我也出發。”著她伸手取來一杆長槍,“這是你的槍,我一直用著,出發時便帶上它。”
林衝點了點頭:“喜歡就用,不過這東西是用來上陣殺敵用的,走江湖不合適。”
瓊英直勾勾地看著林衝道:“我每晚上都耍一遍你這杆槍,我覺得與它都有感情了。”
林衝明知她是想自己將槍送給她,但是他舍不得,以後上陣殺敵要用。
“不要惦記我的槍了。”林衝著取出剩餘的一件蕾絲肚兜,“這個給你做補償,槍你留著用可以,但是不能送給你。”
“這是什麼東西?”瓊英接過來,好奇地打量起來。
“女子貼身衣物,最後一件特意給你留的。”
這一件林衝本是留給鄔儷的,此時卻不得不拿出來堵瓊英的嘴。
“這這怎麼好。”瓊英臉上一紅,聲嘀咕道。
“好了,我要走了,有什麼事到了杭州再。”
林衝著走了出去。
瓊英將他送走,跑回房間將包裝打開,拎著研究了許久。
“這東西能穿?”
她那張俏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林衝是八月十七日晚上回杭州,其實是八月十八日淩晨才可以用神行符,所以不過夜裏十二點是走不了的。
他本想著臨走前去見一見鄔儷,送她一件情趣內衣,如今內衣沒了,便隻能送點其他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