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衝驚訝:“你為何在此?”
陸煙兒凝眸一笑:“這裏風景更好,過來住兩日。”
林衝無語:“你何時來的?”
陸煙兒道:“八月十六,怎麼你不歡迎?”
林衝:“?”
感情自己走了她就住進來了。
林衝無奈道:“怎麼會,好歹咱們也算是生意夥伴,你想住便住。”
陸煙兒問道:“你去了哪裏?”
林衝淡淡一笑:“回家看望自家娘子了。”
陸煙兒臉色微微有一絲難以察覺的變化,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你家在幽州,兩日時間怎麼可能往返?”
林衝嗬嗬笑道:“看來是騙不過你。”
陸煙兒擰了擰眉,問道:“鐵礦石已經在準備了,你的鹽何時能到?”
“肯定比你的鐵礦石更快。”
陸煙兒站起身走到門口,抿了櫻唇:“我準備睡覺了,你還有事?”
林衝搖了搖頭,“沒事。”著便想向後退。
陸煙兒隨手將門關閉。
林衝扶額,心想:這是賴上了?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他推開門下到二樓,發現趙福金的房間已經滅了燈,便又去了一樓。
看到許青娘父女貌似也睡了,便走向了院子裏。
片刻後。
林衝推開了牛皋的屋門。
牛皋正在與張順、張橫兄弟坐在桌前喝酒,三人見林衝來了急忙站起身。
“王爺回來了?”
“張順見過王爺。”
“張橫見過王爺。”
林衝擺手道:“免了。”
牛皋道:“王爺,張家兄弟可是兩位好手,屬下想作保引薦兩人。”
張順和張橫被牛皋一連款待數日,三人已經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牛皋便借機提出讓他們投靠林衝。
林衝看向張橫、張順。
張順和張橫忙上前躬身作禮:“人願意投靠王爺。”
林衝道:“本王自成一方勢力,跟著本王有好處也有壞處,你們可是想好了?”
兩人對視一眼,忙道:“想好了,與其當一輩子水賊,不如跟隨王爺幹一番大事業。”
林衝走過去拉過來一把椅子坐下。
“剛好本王有件事要做。”
牛皋忙問:“王爺要做何事?”
“殺一個人。”林衝看著三人,緩緩道:“主持杭州應奉局的官員高俅。”
三人對視一眼。
“王爺請下令。”
林衝道:“不急,容我好好計劃一番。”
牛皋道:“王爺,張家兄弟從鹽幫買了不少私鹽,卻被李慧娘盯著運不出杭州。”
張橫道:“我們兄弟既然投靠王爺,就沒打算離開,但買那些私鹽將我們這些年的積蓄都花光了。”
林衝問道:“私鹽為何會在杭州?”
張順道:“李家在杭州的鹽鋪既賣官鹽又賣私鹽,李家如果從中作梗,我們的鹽一離開碼頭就可能被官府查抄。”
林衝點了點頭,鹽幫能經營鹽和鐵必然是和鹽鐵務有勾結!
“你們買了多少鹽?”
張順道:“十萬斤,在碼頭租了倉庫放著。”
林衝點了點頭,“先不要動,我會想辦法。”
此時粗鹽的價格是五十文左右一斤,十萬斤粗鹽其實不過五六千貫錢,算不得多,但對於張順和張橫來已經非常多了。
林衝著站起身,“你們帶了多少人來杭州。”
張橫道:“好手二十餘人,死在王爺手上三個,其餘的都在碼頭那邊看著貨物。”
林衝道:“你們既然跟了本王,就不要回江州了,你們的弟兄可以帶過來,但不牢靠的不能要。”
“是,都聽王爺的。”
“早點休息吧!”
林衝走出房間,回到樓上,看了看陸煙兒房間裏還亮著的燈光。
他坐在桌前,暗暗沉思起來。
片刻後,他起身回房。
陸煙兒房間的燈也突然熄滅,閣樓裏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次日,亮。
林衝早早的下了樓,吃過早飯,便坐在了井裏。
李彥陪著趙福金出門去,看到林衝的時候,急忙上前:“王爺可算露麵了。”
林衝輕哼:“本王還能跑了不成?”
李彥忙道:“王爺這哪裏的話,灑家可沒這樣想過。”
趙福金道:“李彥,你不用跟著我了,讓李寄帶幾個人跟著就行。”
“是,是,是,奴婢會安排。”
趙福金走過林衝身邊時刮過一陣香風。
林衝看著那窈窕的背影心中猜測著,她有沒有穿自己送的衣。
此時許樂章和許青娘來到井裏。
許樂章中秋節在西湖的諸多畫舫裏收購了無數的鮮花,又買來了幾名女仆,在院子裏不停地提煉花露,薔薇水存貨增加不少,隨時可以裝瓶售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