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跟陳虎的身手確實不錯,揮舞著大刀全力拚殺,橫砍、斜劈、前刺,沒一會身邊便躺下了好幾個鬼子。
而跟他們一齊衝上來的眾人也不含糊,麵對鬼子的刺刀毫不畏懼,個個殺紅了眼睛,即便是身上掛了彩,依舊是奮勇當先,不多時便吸引了一大片鬼子。
可是這些人在拚殺的過程中,竟有意無意地朝著兩側成八字形散開,無形中將鬼子分流。
這些異常讓本來目光緊盯著耀的鬆本下意識地朝著兩側的戰局望去,下一秒他皺緊眉頭,馬上發現戰場上的局勢有些不對勁,可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餘光卻已經掃到耀舉起了手邊的長槍,接著耳邊就聽見一聲槍響。
“砰!”
他還沒來得及仔細考慮原因,眉心便已經多了一個黑洞。
鬆本正泰一定猜不透,為什麼這個看起來十分自大且狂妄的年輕人,會不按套路出牌,竟在肉搏戰的時候不守規矩,使用槍械。
其實王虎對此也有過疑惑。
在耀出自己準備半路截住鬼子的中隊,然後控製住他們的最高長官,最終逼迫對方展開白刃戰,屆時使用武器全殲鬼子的時候,王虎有些不齒,他認為,自己即便是跟鬼子肉搏,也未必會輸。
可耀一句話就讓他閉了嘴:用最的損耗換取最大的勝利,跟鬼子講什麼武德。
接下來的戰鬥呈現了一邊倒的局勢,黑虎山這邊除了全力肉搏的近三十人外,其餘人全都拿起了槍械,不停地扣動扳機。
張忠全打的最歡,他十分讚同耀的方法,在黑虎山雖然是二當家,但他更像是個賬房先生,在家底方麵精打細算摳得很。
“都他媽給我瞄準了,別傷了自己人,這麼近的距離,就算是個娘們也能打中,你們可別丟人。”
他一邊開槍放倒一個個鬼子,一邊囑咐著一眾土匪。
日本兵見長官死了,心下大亂,而對方無論是火力還是武力又讓他們無法分神,就連重新裝上子彈的時間都沒有。
個別鬼子即便動作迅速,子彈上膛,可是還沒等開槍,就被衝殺過來的土匪頂著腦門爆了頭……
一陣硝煙過後,戰場歸於平靜。
清點人數,己方共犧牲五人,傷了十七人。
從數字上看,這次伏擊無疑是巨大的勝利。
“厚葬那些兄弟。”王虎朝著張忠全吩咐了一句,後者麵色沉重地點了點頭。
在這個動蕩不安的年代,過著刀頭舔血的生涯,這些土匪對這種生離死別還是看得很開的,雖然損失了兄弟,但是眾人的情緒還是很快被勝利的喜悅所掩蓋。
看著眼前各種各樣的戰利品,本來就無拘無束的土匪們更加把持不住自己,一窩蜂的衝上去,這個搶槍械,那個搶彈藥,還有兩人從鬼子的衣兜裏翻出一個肉罐頭,嚐鮮似地爭搶著倒進自己的嘴裏。
“誒,這是啥,跟三八大蓋差不多。”一個土匪道。
“多了個腳架,累贅,拆了吧。”另一人看似專業地道。
“行!”
他剛要動手,卻被人攔住,回頭一看,正是新任三當家。
“這把槍你用不習慣,給我吧,我拿一把三八大蓋跟五盒罐頭跟你換。”耀著,把手中的步槍連同罐頭一起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