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覺得不對,連忙警惕的回頭。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藤田隊長,你要幹什麼?”黃有德畏懼地向後撤了兩步,同時下意識地舉起雙手,本能地做出投降的姿勢。
藤田信男緩聲道,“黃隊長,我不知道你的話哪句真哪句假,但相信青木隊長一定是回不來了,這次掃蕩的失敗是個慘痛的教訓,可是我不允許這個消息傳揚出去,大日本皇軍的威嚴不容踐踏,隻好讓你閉嘴了。”
這一下黃有德徹底絕望了,他想過很多種可能性,卻沒有猜到讓自己喪命的是這樣一個理由。
本想再些什麼,但是對方沒有再給他機會。
藤田信男再不做任何停頓,直接扣動了扳機。
“砰!”
黃有德瞪著驚愕的雙眼,慢慢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胸膛,一個血洞正汩汩地流出暗紅色的液體,與此同時,他覺得自己的生命在迅速地流逝,之後,他再沒有力氣支撐著沉重身體,“哐當”一聲倒在地上,鼻息間停止了呼吸。
“哐啷!”
房門被用力撞開,兩個士兵一臉慌張地衝了進來。
他們手裏端著三八式步槍,隨時準備勾動手指,可看到躺在地上的黃有德,再看看安然無恙的藤田信男,這才將槍背在背後。
“藤田隊長,您沒事吧。”
藤田信男擺了擺手,“把這具屍體處理了吧。”
“嗨一!”日本兵點頭行禮,隨後兩人一起將逐漸失去溫度的黃有德拖了出去。
作為士兵,他們知道服從命令是自己的職,所以一句話都不會多問。
等到房門再次關上,藤田信男輕輕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近期發生的很多事讓他有些頭疼,東北軍跟遊擊隊不時地發動戰事,還有一個沒見過麵的隱形對手。
這次青木一郎的掃蕩雖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做出什麼,但也算大體知道了對方的位置,隻不過準確性還需要偵查。
雙虎溝,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印象中好像有一夥土匪是比較親日的,之前手下有個班長去聯係過,隻不過近期沒了動靜,是反水了,還是被人幹掉了,不得而知。
但無論怎樣,這個對手不能留,否則一旦成事,可能會造成不可預知的威脅,要想點辦法。
突然,他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念頭,旋即勾了勾嘴角。
這種事情就要讓更適合的人去做。
……
東北入冬的氣,寒冷便成了唯一的代名詞。
偶爾的回暖,不過是太陽的施舍。
耀吃過早飯,到特戰隊的訓練場巡視了一圈,便來到了商倩雪的門前。
自從那次“學日語”事件之後,兩人就沒怎麼過話,這讓耀覺得十分不舒服,總想著可以找個機會緩和一下。
前世雖然經驗不多,但也知道女孩子是需要哄的,禮物是最好的敲門磚。
站在門前整理了一下衣服,伸出手來輕扣了兩下房門。
裏麵傳來了柔和的聲音。
“誰啊。”
“商醫生,是我。”耀應了一句,便站在原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