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懋飯店,即後世上海的和平飯店。
始建於199年,有英籍猶太人愛利斯·維克多·沙遜建造,故又被稱為“沙遜大廈”,享有“遠東第一樓”的美譽,是上海灘十裏洋場南京路的起始處。
在上一世,耀也曾經路過這裏好多次,可是因為價格原因,一直沒敢進去過。
沒想到此時居然可以見到它最初的樣子,心中難免有些感慨。
通過第一層旋轉門,又往前走了幾步,便有侍者將第二道門打開,頷首行禮,同時口中著,“el***e,sir。”
陳武瞥了一眼,然後跟上耀的腳步,在他耳邊輕聲問道,“耀哥,他的是啥意思?”
耀微微一笑,“他‘來啦,大爺,裏邊請’。”語調裏帶足了飯館店二的韻味。
陳武嘿嘿一笑,“耀哥,你學的可真像,要不是跟你認識久了,你幹過這行我都信。”
兩人之間互相隨意地調侃著,然後來到大堂裏一處休息區坐下。
陳武左右看了看,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他不禁開口問道,“咱們就這麼來了,對方能知道麼。”
耀微微笑了笑,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開口道,“既來之,則安之,人家既然發出了邀請,自然會注意咱們的,放心。”
著,他朝著服務生打了個響指,“aier!”
聽到有人呼喚,一個年輕的服務生趕緊單手拿著餐單走了過來,“先生您好,請問需要點什麼?”他著,把餐單遞了過去。
耀擺擺手,示意不用看,“兩杯咖啡,糖奶單放。”
“好的,先生,請稍等。”服務生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陳武目送著服務生離開,然後回過頭來問耀,“耀哥,你剛才的那個咖什麼啡的是個啥東西。”
“一會兒拿上來,你就知道了。”完,耀不禁暗暗偷笑。
上一世在影視劇裏見過很多人第一次喝咖啡時的痛苦表情,而今,他想看看現場版。
不一會兒,服務生單手托盤,上麵放著兩杯咖啡緩緩走了過來。
“打擾一下,先生。”他著,將兩杯咖啡放到餐桌上,然後是一托盤方糖,和兩壺牛奶。
“請慢用!”完,他便走開了。
耀端起杯子,輕輕抿了一口,對於這種純原味的咖啡,他當然知道其中的味道,也就不願意多嚐。
然而麵對陳武,他卻特意擺出一副十分美味的樣子,享受著點了點頭,衝著陳武努了努嘴。
陳武皺皺眉,出於一種對陌生東西保持警惕的本能,他端起杯子來先是聞了聞。
隨後筋了筋鼻子,明顯對於這種特殊的味道不太適應。
可是看到耀的樣子,就知道這東西確實是用來喝的。
再看耀,臉上似乎堆滿了“你不敢喝”的表情。
咬了咬牙,他屏住呼吸,張開嘴試探著喝了一口。
一股苦澀的味道迅速從嘴裏蔓延開來,肆虐地衝擊著味蕾,讓他的喉嚨猛烈地抵觸著舌頭,不願意讓這口難喝到極致的液體順著食道流下去,腦海中此時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吐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