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耀躺在床上,雙手墊在腦後,思考著接下來的方向。
上一次偷襲日租界勝在了出其不意,而現在如果再想接近,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況且他還想打日軍駐地最高長官的主意,更是難上加難。
其實如果明的不行,以特戰隊的能力,想要偷偷摸摸地進入日軍駐地,找到倉一男,或許也沒有那麼難,隻不過他現在需要一份詳細的地圖,這樣才能保證行動有的放矢。
正想著,外麵突然響起一陣吵鬧喧嘩的聲音。
耀頓時挺直了上半身,側耳聆聽著。
“老板呢,在不在?”一個粗魯地聲音吼道。
緊接著,便是一陣桌椅被強行挪開的聲響。
“哎呦,這不是二爺麼,今怎麼有空來我這喝茶呀。”
耀聽得出來,這個聲音是旅店老板的,他雖然接觸的不多,但剛來的時候也見過。
“還愣著幹嘛,快去沏茶啊。”大堂裏,老板有些惱怒地衝著夥計喊道。
夥計聞言,立刻跑開,不一會兒,端著一壺茶水回來了。
旅店老板接過,親自給那位被他稱為“二爺”的人倒了一杯。
“二爺,這是我托朋友從福建運來的上好鐵觀音,您嚐嚐。”
二爺白了一眼,然後端起來喝了一口,頓時眼前一亮,“嗯,果然不錯!”
“二爺喜歡就好,夥計,快給去包上一些,待會給二爺拿著。”老板再次囑咐道。
夥計連忙又走開了。
這次,老板才心翼翼地問了一句,“二爺,今這麼晚來我這旅店,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二爺聞言臉色一沉,聲音也壓低了些,“我問你,最近有沒有什麼陌生人來住店。”
旅店老板一聽,先是一愣,跟著就是一臉無奈的笑著,“哎呦,我的二爺啊,我這是旅店,每迎來送往的可不在少數,見得都是生麵孔,這您可讓我怎麼答啊。”
二爺一聽皺了皺眉,他心想也是,旅店本就是各地的客商前來投宿的地方,如果沒有生麵孔,那才奇怪呢。
轉念一想,他再次開口,“這夥人數量應該不少,二十人以上前來投店的有沒有?”
這絕對算是縮了範圍,一般出行的遊客,舉家前來也不過七八人,如果是二十多人,這可是個大目標。
旅店老板一聽,認真思索了起來。
二爺也不著急,一邊品茶,一邊等待著,可是結果卻不如他期待的。
“二爺,真不好意思,店格局就這麼大,一般的大商戶也未必看得上,像您的這種數量的,確實沒有。”他著,停頓了一下,左右看看,周圍一個閑人也沒有。
這是當然,看到這群流氓進來,一般人還不都躲得遠遠的。
旅店老板這才問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二爺正在思量,聽聞這句話,立刻一臉不耐煩,“就算是有事也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不該問的少多嘴。”
旅店老板立刻象征性地抽了自己一個嘴巴,“該打,二爺教訓的是。”
既然也問不出什麼,二爺便站起身來,他明顯是準備走,但步伐卻邁的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