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野四郎愣愣地看著麵前的兩人,他們好像根本沒把劫持了自己這件事放在眼裏,聊閑一般地你來我往,讓這日軍副官頓時覺得十分沒有存在感。
“八嘎呀路,你們太目中無人了。”
他吼了一句,但轉而卻沒了聲音。
因為他看到了一雙仿佛可以吃人的眼睛。
“你他娘的罵誰?”
雖然不懂日語,但這一句陳武還是聽得懂的。
剛剛日野四郎也曾這樣了一句,但那時的對象是張嘯林,他自然不會多管,可此時聽到對方敢跟自己也這樣話,陳武的火氣騰一下就上來了。
日野四郎自身也是軍人出身,帶兵打仗不在話下,可此時卻莫名地有種壓迫感,這感覺不止來源於陳武的吼叫,也來源於此時己方除了自己全員被幹掉,這種被動的狀態,更來源於那個看似風輕雲淡,卻給人以最危險感覺的年輕人。
隻見耀微微擺了擺手,“好了,別嚇壞了咱們的日本朋友,否則他很容易忘記一些東西。”
本來好像要走過來打人的陳武,聽到這句話,就仿佛關閉了“衝動”鍵,站在一邊不再話。
日野四郎暗暗皺眉,他知道,對方留下自己這個活口,一定別有目的。
然而作為一個日軍少佐的副官,他也是實實在在的行伍出身,所以此刻,他在等待著一個機會。
一個可以一次反敗為勝的機會。
耀離他的距離並不遠,如果此刻掏出懷中的手槍朝著對方射擊,自認為成功的幾率會很高,而下場或許是被對方的其他人亂槍打死。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害怕,畢竟他能夠射殺對方的頭目,而開槍的聲音也極有可能會引來附近居民的警覺,那麼對方在慌亂之餘更容易露出破綻,或許可以為大日本帝國軍隊全殲他們創造條件。
對於一個合格的日本軍人來,死是不可怕的,他也隨時做好了這個打算。
想到這裏,他驀地掏出手槍,瞄準耀就要扣動扳機。
與此同時,他忽然覺得手背一陣劇痛,一把匕首已然插在上麵。
疼痛之餘,再也沒有握住手槍的力量,槍支隨之掉落。
“啊!”
他嘶吼一聲,巨大的痛楚讓他瞬間額角見汗。
坐在一旁的張嘯林無奈地搖搖頭,“唉,日野先生,你這是何苦呢?”
“你什麼?”日野四郎咬著牙,回望了一眼。
正看見張嘯林抬起自己那支被包紮好的右手。
他之前也注意到了這些,但卻因為急於想知道有用的信息,而沒有詢問,此刻才明白,他之前也受過同樣的待遇。
再沒有了可以扭轉局麵的砝碼,日野四郎跌坐在沙發上,等著對方的下一步動作。
緩緩來到沙發旁,耀坐在了張嘯林和日野四郎的對麵。
看著那隻由於疼痛微微顫抖的手,耀微微一笑,“想必日野先生心裏一定有很多疑問,比如我們到底是誰。”他身子向後靠在沙發上,看著對方的反應。
果然,這句話引起了日野四郎極大的興趣,他甚至微微前傾了身子,等待著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