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陰雲壓境,北風烈烈,深秋的寒風夾雜著石子卷起一陣塵土。
商都城外的一條路上,一隊十幾人的巡邏隊匆匆從駐軍軍營方向出來走向外側路上,
“呸,又吃了一嘴沙子,這特麼破氣,上麵還非讓咱們增加巡邏,哼,倒是不用他們來喝風吃沙子的,隨便瞅兩眼差不多咱就回吧,這飛沙走石的,敵人也都在家貓著呢,誰能來。”隊領頭和身邊的人抱怨著,準備應付完命令就趕緊回家。
“可不是嘛,這要是能倚在炕頭,溫一壺酒滋啦兩口,那可老舒服了。”身邊的另一個人附和著。
兩個人一路抱怨著往前走,呼呼的大風掩蓋了不遠處樹林裏踢踢踏踏的走步聲,所以當他們走到樹林邊一抬頭猛然看見林子裏密密麻麻站著一大隊人的時候,險些以為是撞鬼了,嚇得就要大叫。
可是還沒等他們叫出聲音,就被林子裏的人一擁而上給擒住了,直接都給抹了脖子。
“這嗚嗚的風聲就當老爺給你們奏的送葬曲了,下輩子做個好人,也能活得長遠點。”王虎瞅著腳下的屍體到。
這些正是鬼見愁大隊的一眾人馬,耀眼看著時間到了十月底了,知道大戰就要爆發了,所以他時不時就帶著兄弟們突襲一下王英的駐地,起碼將鬼子計劃打出一個薄弱點。
之前兩三次都規模的,他冒充德王的人,一是擾亂王英的思路禍水東引,挑起他和德王的不和,二是探查一下對方軍隊的作戰能力,這次耀帶著大部分的兄弟準備幹一場大的,希望在日偽軍的封鎖線上豁開一個口子。
隊伍裏一陣肅穆,這惡劣的氣更增添一絲悲壯的氣息。
“兄弟們,放開手腳打,訓練了這麼長時間今咱也驗驗兵,走。”耀完帶著兄弟們貓著腰朝軍營的方向摸了過去。
在距離軍營不到三百米的地方停下,架起一排十幾架擲彈筒,
“轟隆隆……”隨著耀一個手勢落下,一排擲彈筒同時發射出去,頓時前方的軍營如滾油鍋裏撒了一把鹽—劈裏啪啦炸開了。
“兄弟們,給我狠狠的打。”
鬼見愁大隊的隊員們看著被擲彈筒炸出來的敵人們,有的甚至剛才營房跑出來連褲子都沒有穿好,抱著頭到處亂竄。端起了手裏的槍,齊齊的開始朝著軍營射擊。
“啊……”
“有敵襲,快反擊。”兵營裏頓時亂哄哄的。
“噠噠噠……”經過一陣慌亂,後出來的士兵也架起了機槍開始射擊。
“注意隱蔽。”耀見對方的火力也很強,提醒著身邊的兄弟。
“二奎,大鼻涕,左前方是他們的彈藥倉庫,你們倆就負責給我炸了它。”耀對著二奎兩人到。
“是,頭兒。”二奎聽到後立馬將擲彈筒的方向做了調整,朝著彈藥倉庫開始投擲榴彈,前兩發雖然炸到了營房,但是沒有引發彈藥庫的爆炸,估計是沒炸到彈藥的地方,緊接著二奎又迅速的擲出了第三發炮彈。
“轟……轟隆隆……”一聲接一聲的爆炸瞬間響徹整個駐軍營地以及商都城的上空。
“什麼聲音,發生什麼事情。”
此刻正躺在商都大宅內,與美貌妾聽曲喝酒的王英被這爆炸聲驚起。
“啟稟司令,有敵人襲擊我們駐軍大營,好像是炸了我們的彈藥倉庫。”一個副官連滾帶爬的跑進來報告。
“什麼,奶奶個熊的,這是哪路不長眼的敢偷襲老子的軍營,抄家夥給老子上。”王英一時間大怒。
“司令司令,不可呀,他們火力太猛了,您出去太危險了。”這副官是個貪生怕死之輩,連忙拉住王英勸到。
“司令,咱們這都是給皇軍效力惹來的麻煩,有了事情當然也要請求皇軍幫忙啊。”
“好吧,那你趕緊給日本人打電話請求支援。”王英一聽也是,就連忙聯係不遠處駐紮的日本將領請求支援。
這時候駐軍營地的交火越來越猛烈,聽著外麵的槍炮聲,王英氣的腦袋直冒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