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幕:破局(1 / 3)

奧丁區。

貴族馬車伴隨著踢踏的馬蹄聲在喧囂的都市道路上前行著。

波段淩的頭頂帶著編製的花之荊棘,據說那是花之女王為她專門準備的訂婚賀禮。

雖然一開始波段淩還不清楚要不要接受這份心意,但是考慮到不想讓提圖斯王子難堪的問題,她也就免為其難的接受了,可真當戴在頭上的時候,才發現對方的手藝是如此的出色,印象中由花草編製的藤條竟然能夠好看到這種程度。

也正是因為這樣,波段淩此刻依然對著馬車的窗沿照過不停,嘴裏還哼著輕揚的樂曲。

“你看起來很喜歡姐姐送你的禮物是嗎?”

提圖斯把手架在下巴的位置,而頭則望著遠處的藤條,這無盡蔓延的生命引導的位置就是不為人知的拜葬崗。

幾乎所有全息化的生命都會有組織的彙聚到了那個位置,也就是在那一次,提圖斯察覺到了父親理想的畸形。

那種並非是為所有人所考慮的宏圖,等到他意識到的時候就已經有些太遲了。

他一直在強迫自己保持清晰,但可惜的是,自己的力量太渺小了,怎麼可能能夠在此刻完全的巔峰父親的旨意呢。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不斷地前往緝拿科所在的位置,跟那個波段淩的親人套近乎。

不全是沉迷於美色,隻是在保護眼前這個女孩這件事上,他所找到的那個人必須能夠完成站在自己所處在的位置。

這個位置很尷尬,更別說其中所存在的風險了。

“超喜歡,這種白色的花瓣到底是什麼植物呀,為什麼會有如此好聞的香氣呢?還有就是能不能讓花之女王也教教我,如何完成這樣出眾的編製技巧呀。”波段淩的腦袋回了過來,微微觸摸的手指害怕因為自己力度過大而有些傾斜。

“是骨蘭花的味道,這種花很特殊,就算摘下來很久都不會凋零。”

眼下波段淩的模樣就跟富勒穹頂下祈禱的女孩子完全一致,在接受光的洗禮時,從四十五度角所射入的生命禮讚將女孩子白皙的麵容完全呈現。

“哇塞,哪裏可以找到這樣的花朵呢?我也想要!”波段淩追問道。

也就是在這裏,提圖斯突然意識到了問題的根源所在。

“在虹之國,骨蘭花是虹之國特有的植物。”

回答這個問題的一瞬間,提圖斯大概已經清楚的知道了,先前法伊達消失的那段時間到底都在做些什麼了。

她被委派的任務一定也是調查關於黎明巨獸蘇醒的事項。

還有就是,提圖斯很想告訴波段淩別對花之女王法伊達別太有好感的,她是那種城府很深的女人,就算是在小時候一起結伴出席各種晚宴的時候,她也會將自己放在最耀眼的位置,甚至刻意讓提圖斯以最為醜陋的形象出場,而後才讓大家目睹她在穿戴上的絕對講究。

她來找提圖斯集合的目的,隻是為了催促他快快出發,不讓他精心準備一番。

法伊達一直都有那種將美貌完全掌控的欲望,但在此刻竟然主動將自己最為拿手的花之荊冠送給了波段淩。

考慮到婚禮迫近的特殊性,所以特意來搞好關係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真是遺憾,我早就不吃這一套了,提圖斯心想。

但更多的可能性還是因為,她是父親那邊的人物吧,身為防禦科科長,她在聖托裏心的目的就是確保這裏不會陷入任何一次帶有風險係數的事件。

“那虹之國是很遠的地方嗎?”

“嗯,很遠,如果你想去的話,那麼以後我可以帶你去的。”

提圖斯為波段淩提供了承諾,但他知道,未來到底有沒有機會去到所謂的虹之國,還得看戴向安到底有沒有機會把關鍵人物從天瑪時的手中拯救出來呢!

——

虹之國。

彌漫的硝煙依然在天空之海的邊界地帶漂浮著。

這象征著未來的漂浮之島一定會在此刻發生點什麼的。

流竄的火雲中此刻依然交閃著亮光。

而在那刺眼的亮光中匍匐在大地之上的戴向安顯然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從基本的實力層麵來討論的話,戴向安是有機會兌掉布雷達的。

他的光之審判在自己的萬華鏡麵前似乎無法占據太多的便宜,就算加上其未婚妻的殘念形態,那麼他最多還是能夠在對抗中且戰且退的。

但天瑪時的出現打破了這個平衡,更別說風比特此刻還在觀望的狀態。

三騎士所發出的攻勢幾乎能夠在一瞬間消耗他將近三成的波導能量,更甚的是,他為了保護阿羅蘭已經陷入了完全力竭的狀態了。

那空洞的眼神中早已看不到未來的任何景象,他們所出來的局麵太微弱了。

虹之國早就已經不存在能夠拯救他性命的家夥了。

“如夢如幻的人生就到這裏為止了嗎?”

淩冽的風波在貫穿戴向安身體的前一秒停了下來。

就在戴向安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天馬時突然不想立刻殺死戴向安了。

揮舞的長矛以淩亂的氣壓在他的麵前繚繞著,被掀起的戴向安甚至在一瞬間撞擊到了身後的石柱上。

整個虹之國陷入了完全戒備的狀態,魔人族與精靈族的長老都在觀望。

他們本該在阿羅蘭陷入危險的那一刻挺生而出的,但這個風頭被眼下倒下的男人搶奪了。

對於他們來說,阿羅蘭是虹之國的王,相反的,這個倒下的男人就算死去了,也不會對他們本身產生任何影響的,更何況想要救他的話,就意味著要與所謂的天馬時大人為敵。

“怎麼樣?我允許你逃跑了——如果你能夠做到的話?”

墨綠色的腳掌下一秒踩在了戴向安胸口的位置,並使勁地碾了碾。

“啊——啊——”

一股強大到幾乎壓迫肋骨的力量正讓戴向安的身體充斥著痛苦。

“你這樣的聲音是在向我求饒嗎?是求饒嗎?”

天馬時轉而演變成懷抱身軀的模樣,他甚至從敵人的痛苦中感受到了一種無比描述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