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孱弱的蟲豸…嘖,甚至連吞噬的價值都沒有。”幾個黑色漩渦在地板上憑空浮現,將這些倒在血泊中的叛逃修士們卷入深淵。
他們距離大門隻有一寸,但這一寸卻是他們永遠無法踏過的距離,因為一個層次遠高於他們的存在,正微笑著注視著他們。
除了那些混混沌沌的低等惡魔,以及暫時隻能拘限於自己房間的高等惡魔投影外,也隻有傲慢之王的投影能隨心所欲地在教堂中移動了。
這一具投影的力量比起他的本體來說,弱得可憐,但對於趙揚而言則是目前完全無法戰勝的對手,甚至他現在就可以出現在趙揚麵前,把趙揚的頭扇個三百六十度大旋轉。
但這樣還有意思麼?就如同開作弊器去玩一款遊戲,得到的快樂隻是暫時的,而感到的空虛卻是長久的,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到了這種層次,力量的積累反而是輕易的了,就像一百塊變一萬塊很難,但坐擁百億的資產,想要增長幾百萬幾千萬簡直易如反掌,真正的瓶頸反而來源於自身的內心。
傲慢之王甚至期待著趙揚和奧菲娜將它這具投影斬於馬下,讓他看看這兩人是如何做到的,比起一具隨時可以凝聚出的投影,內心所可能得到
的感悟顯然更為可貴。
“來吧,證明給我看看吧,你們到底是不值一提的蟲豸,還是能讓我稍稍抬開眼皮的人。”傲慢之王痛飲著聖水,對已經消滅色欲之主投影的趙揚升起了一絲期待。
他和他的部下可不會放水!
……
“毫無疑問,暴食之間對應的肯定是這間教堂的食堂。”趙揚拿出地圖,“按地圖上的標注,打開這扇門,就能進入到食堂之中了。”
奧菲娜點了點頭,食堂自然不會像寢室那麼偏遠,有些教堂的食堂不僅要供給本地的修士修女,還要款待來客,離大堂近也是理所應當的。
“可門上的結界…看來還是要去尋找鑰匙。”趙揚有些繃不住了,怎麼每道門都有這種討人嫌的解謎結界!
“但破解這道結界並不困難啊。”奧菲娜有些驚詫地說道,隨後對那些留下來的老頭說:“各位,有勞你們了。”
留下來的幾個老頭紛紛點頭,盤腿坐下,趙揚發覺,他們的位置似乎能勾連成一個奇異的符號。
像是一副簡筆畫,一條被吃剩的小魚,魚身上的骨刺形成一個X。
基督符號麼,據說這是早期基督徒對暗號用的……隨著這些老頭的緩緩誦經,大門逐漸冒出一縷縷灰煙,發出咯吱咯吱的怪異響動。
一道光射入這扇大門的鎖孔之中,這扇大門的鎖不打自開,門扉緩緩向後推去,露出門內的景象。
畢竟是做了幾十年文案工作的,腦子很可能已經念經念僵念死了,但知識的積澱卻是客觀存在、不容小視的。
……雖然這幾個老頭幹仗菜得不談,但卻不能一棍子打死他們的其他作用。若是能保住他們不死,開門問題很可能便不必發愁了。
趙揚這麼想著,他之前似乎犯了一個錯誤——將戰鬥方麵能力視作一切,一味地將戰鬥能力強的敵人視作不可戰勝,又將戰鬥能力弱的助力視作毫無用處的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