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起話來像猴子叫一樣!”隊伍中傳來了一聲不大不小的譏笑聲,趙揚暫時沒有搭理那個人。
而是點開個人終端,將那些督戰項圈統統解鎖,現在這些炮灰原住民是他的人,他有這個權限。
“扔掉它。聽見我的命令了沒有?扔掉它。”趙揚指了指一個原住民的脖子,那個原住民驚訝地發現,自己的索命項圈已經被解開了。
一開始他們還不知所措,但很快就有人驚喜地自己拿掉了項圈,隨後猶猶豫豫地將項圈放在地上,還忍不住朝趙揚望去,看看趙揚臉上有沒有反悔的神情。
“老爺!心善的老爺!”甚至有原住民激動得跪了下來,他們那笨拙的嘴,是難以完整地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隻能用肢體語言加以補充。
“不必謝我,你們應該知道,這是奴隸戴的項圈吧?我這裏不需要奴隸,我隻需要合格的士兵。”趙揚搖了搖頭,“這口飯可不是容易吃的,不過你們也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不是麼?”
“我可不是單純地對你們發善心,是有條件的,成為不了合格的士兵的話,你們的下場會很慘,你們要記住這一點。”
“現在,起來!有誰能雙膝跪著打仗的?!”
趙揚的話又令他們擔憂起來,但趙揚向來習慣醜話說在前頭,畢竟醜話難聽但真切有用,比好話說盡卻事後出爾反爾要好多了。
隻撿好聽的來說,也隻能滿足某些人對弱小土著進行“解放”的心理優越感,趙揚不需要這個,沒有人天生就必須要一個偉人來解放,他也不想當偉人。
他不認為自己是什麼解放者,除了長官與部下的關係之外,他跟這些人沒有其他關係,也不相信什麼“人類大同”、“人人平等”。
之所以摘除他們的項圈,不讓他們下跪,是因為他需要的是能作戰的士兵,而不是需要一群隻會下跪的奴隸和鼻涕蟲。
“長官,摘除了他們的項圈,他們作戰逃跑怎麼辦?!”吉姆擔憂著問道。
“那你作戰逃跑怎麼辦?”趙揚輕笑著反問他。
“我……長官,你不能把我們跟原住民混為一談!”吉姆有些惱怒地說道。
“那你最好從今天開始改變思想,我的部隊中沒有原住民和聯邦民這一區別,唯有士兵,因為我們需要士兵。”
趙揚並沒有對吉姆表示憤怒,因為他知道許多人都是這麼想的,唯有吉姆把話說出來了而已。
說出來,總比讓他們強壓在心裏要好得多,恰好能夠及時去解決掉這種思想問題。
“聽著,為了給我們排購置裝備,我將我自己的私人獎金也給搭進去了!為了能讓我們排有重火力,有醫療兵,我把自己的積蓄都掏空了!”
趙揚的話讓所有人都震驚起來,錢就是退路,趙揚已經將自己的退路給切斷了,換成了部下的裝備……
“現在我們隻能補充得了這種兵員!如果誰願意將自己的錢也投入排裏麵,讓我們能補充得起正規士兵,那麼我可以把這些人都統統遣散,如果你們看不慣他們的話!”
趙揚指著那些原住民,嘶吼著對部下們說道:“這裏有十二個人,要用正規士兵替換掉他們,需要十二萬聯邦幣,現在開始募捐,有人想出錢的麼?!”
許多人低下了頭,仔細一想也的確是這樣,他們根本負擔不起這種費用。
伊裏爾公司即便給他們每月發一萬聯邦幣,但太多要花錢的地方了,光是坐一次醫療車就可能背負上負債,大多數人不僅沒有積蓄,甚至還背了一屁股債。
公司看起來發的薪金不少,但總是能想方設法地讓他們再花出去。趙揚抓過兩個精靈奴隸,立下過許多戰功,累計起來也曾有過幾十萬的聯邦幣流入戶頭,可這些錢現在都上哪裏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