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德瞳孔一縮,這個獸人氏族已經學會了奴隸製度,懂得運用人類奴隸來進行生產了?!
怪不得這個獸人會說魔法帝國的通用語,沒有人會去主動學習食物的語言,但為了管理奴隸的話,那就不同了……
不過阿諾德回想起這些天襲擊、殲滅的獸人小隊,從它們口中拷問出的話,笑容又逐漸浮現在他的臉上。
“同樣的話,您很聰明,但在你們氏族中,像您一樣的聰明人應該不多,甚至有不少頑固的人……”
阿諾德捕捉著它的眼神,從那一閃而過的驚慌中,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這並不是個團結的氏族,它們中有頭領學習奴隸製度,將人類戰俘當做奴隸使用;有頭領則是固守傳統,認為戰俘隻能用來食用或是祭祀。
兩種對資源截然不同的使用方式,勢必引發衝突!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得知了這個情報,可比再打一場勝仗都更有價值!
畢竟從那些獸人戰士嘴中拷問不出什麼全局性的情報,說它們愚蠢真的隻是描述客觀事實,絕大多數的獸人,超過十的數字便不知道如何計算,滿腦子想的都是進食、休息與交配。
能像希夫這樣可以進行深層次交流,套出高層情報的獸人,那可真的是難得一遇的珍惜物種。
“您願意如何輕視,便如何輕視吧,沒有再談的必要了!希望您能夠在獸人勇士的進攻下,保留一具完整的屍體!”
希夫反應了過來,轉身便走——既然自己希望的納貢已無法達成,那的確沒什麼好說的了,再說下去也隻是被這個人類繼續套話而已。
“那便戰場上再見吧。”阿諾德淡淡地說道,在希夫轉過身後,他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自己要做的,不是殺光所有入山的獸人,也不是戰勝一個獸人氏族,隻是往一個埋藏著致命矛盾的團體上,狠狠地踢上一腳,讓其散架。
一頭手足都不協調,甚至手足跟大腦的想法都不一致的猛獸,固然可懼,但想要將其戰勝,卻容易得多了。
……
戰後會議。
格羅特沒有直接提怎麼追究烏裏恩的指揮責任,而是不斷地挑起阿諾德對烏裏恩的怒火,他的弟弟格羅尼也是接連幫腔。
烏裏恩恨恨地盯著他們,奈何自己的確是打得一塌糊塗。
“我看,你們巴不得他死吧。”阿諾德捂著臉,別說獸人氏族內部有大矛盾,自己內部也分派係嘍。
像格羅兄弟這樣的“新人”,巴不得把烏裏恩這樣的“老人”拱倒拱死,達郎和彼得則是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您想怎麼辦就怎麼辦,我不摻合”的樣子。
這次自己帶隊外出,其實也是有給他們留作業的意思。沒想到一份作業變成了一次大考,考得還一塌糊塗,差點把整個領地都給葬送了!
“沒有。雖說烏裏恩是您所賞識的人,但是我們相信您是公正處事的。”聽到格羅特這一句話,阿諾德是火冒三丈,還把自己架起來了是吧?
言外之意,就是自己如果對烏裏恩不重罰,那就是因私廢公,令人寒心了嘍?
“公正,當然要公正,現在先論公。”阿諾德怒極反笑,“打輸了可以贏的仗,那當然是要受罰的,烏裏恩,封地和封民剝奪一半!”
“我接受您的處罰。”烏裏恩別無二話可說。
格羅尼還想說些什麼,但格羅特按住了他,這位兄長吃的鹽、見的事確實比弟弟多,再說下去,恐怕真激得阿諾德下不來台。
雖然這次沒有繳獲新人口,但獸人那精良的盔甲、武器都是應有盡有,而且從烏裏恩身上擼下的土地與人口,阿諾德肯定要封給有功之人。
至於如何分配,那自是有慣例的,一番劃分後,得到獎賞的人都喜氣洋洋。
“論完公了,現在該論論私了。”阿諾德走到剛剛得到賞賜的兩兄弟麵前,“滿意不滿意,公正不公正?”
“您的仁慈與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