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rry,很快補上。
阿諾德是給烏爾所聯合的一個頭領寫信。
信也很簡單,開頭便直說目睹烏爾聯軍的軍威,不由得心生忌憚,實在是不想與之為敵。
如果烏爾酋長與惡魔希格交戰——此時阿諾德刻意改換了稱呼,那麼阿諾德絕不會犧牲手下的性命,來給希格提供助力。
當烏爾酋長取得了最終的勝利時,那麼阿諾德會迅速將部隊撤回河穀,絕不會給烏爾酋長再添任何麻煩。
並且希望這位頭領能勸說烏爾酋長,不要再因過去的仇恨動刀兵,因為仇恨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流逝,而河穀領卻願意永遠臣服在強大的烏爾酋長腳下,盡心盡力地服侍他,以彌補過去的錯誤。
最後阿諾德表明自己的無奈,如果烏爾聯軍率先進攻自己,那麼自己便無法脫身於這場戰爭,隻好與希格一起,一條路走到黑了。
阿諾德不僅送了這封信,而且還送了一袋獸人喜歡的鹽巴。
在信件的最末尾明示,這禮物是用來“締交友誼”的。希望這位頭領看在這一袋“友誼”的份上,對這封信暫時保密,在塵埃落定後再給烏爾酋長,在此之前不要透露給任何人。
如果是希格這邊贏了,他也會出於友誼來拉這位頭領一把,不過阿諾德需要這位頭領也回贈大量的“友誼”,數量簡直可以稱得上貪婪了。
為了防止這個頭領難以解讀這麼長的“畫信”,造成誤解的情況發生,阿諾德還特意讓挨打人把這段話背了下來,當麵給這個頭領複述一遍。
這位頭領把一袋鹽收了,信使好生送了回去,然後轉頭就把信件上交給了烏爾,把大概意思告訴烏爾,完全把自己撇開,由烏爾來定奪。
“這麼大的事,隻給一袋鹽,還想俺幫你辦!真是個小氣貪婪的家夥,既不肯好好幫希格打仗,還想希格打贏後,敲詐勒索俺?”
這個獸人頭領嘟囔道,收了這寒酸的禮物,看到阿諾德信末的貪婪,它已是對阿諾德的印象很壞了。
因而它才不肯冒著風險,幫這個小氣的人類保密,更別說給他說好話了。
這個獸人頭領,恐怕想破它的綠皮腦袋,都想不到阿諾德是故意給它送這麼少的禮物,故意首鼠兩端,以便讓它感到不滿,將信“出賣”給烏爾。
阿諾德心中沒有任何投誠烏爾的意願,因而也根本不想收買這個頭領,隻是拿它當一個工具人。
這封信本來就是給烏爾看的,但卻不能直接寫給烏爾,不然烏爾不會信,得讓這個工具人過上一手。
能當上獸人頭領的,大體上已不算弱智了。此時阿諾德直接跟烏爾說什麼“我不想跟你打”、“放過我吧”,它哪裏可能會信?
它稍微轉動腦筋,都會明白阿諾德是想坐收漁翁之利,那時烏爾恐怕會下定決心,先攻阿諾德!
有的仗隻要開打便是輸,一旦烏爾先攻阿諾德,那坐收漁翁之利的便是希格酋長——無論是哪邊贏了,阿諾德都是輸家。
但阿諾德耍上一個花招,讓那個工具人“告密”,烏爾反倒會信這個“秘密”,認定阿諾德心裏就是這個想法,是個沒有魄力的兩邊下注者。
人類的腦子能轉九曲十八彎,但能轉那麼多彎的獸人很少,烏爾並不在此列——它頂多能轉一兩個彎,哪裏想得到這麼多花招?
“首鼠兩端,想兩邊下注?嗤!我哥哥怎麼會死在這種鼠輩手裏!”
烏爾真是又氣又喜,氣的是哥哥竟然死在阿諾德這種膽小鬼手中,喜的是再也不必擔憂阿諾德所帶來的威脅。
這種首鼠兩端的家夥,烏爾覺得自己用腳指頭都能想到他之後的行動——他必是先壁上觀,然後誰占優勢,便會主動去幫誰的!
而烏爾自信聯合了兩個大頭領,根本不會懼怕希格,絕對能壓著希格打!那時阿諾德恐怕不止主動撤回河穀領,說不定還會對希格落盡下石,以求得自己的原諒?
如果他夠貪,而且夠蠢的話!
但卻不能主動去攻他……烏爾認定,這封密信便是阿諾德的真實想法,而阿諾德在信中已經說得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