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問題算是把王虎給難住了,作為一個倒黴的肉穿者,他本是跟這個世界沒有任何聯係的,來到這個世界,也不過就是一兩天的時間,就算是編謊話,恐怕也編不圓吧?
無奈之下,王虎隻好將自己以往的生活講出,讓馬伯聽得是連連驚奇,一雙看似老眼昏花,實則精明的眼眸接連不斷地閃爍著精光。
“看來你活在了一個太平的地方啊,我活了這麼一把年紀,也沒有聽說過有這種地方,但我看你卻不像是胡編亂造的樣子。”
馬伯最終歎了口氣,隨後問向王虎:“既然你生活的地方那麼的太平安逸,為什麼要來荊燕城受苦呢?”
“這事我也不想的……”王虎真心實意地說道,老實說,如果不是被凍得實在是瀕臨死亡,他真是忍不住懷疑,自己是否身處一場離奇的夢境之中。
或許下一刻就會被鬧鍾叫醒,看見熟悉的手機。然而王虎清晰地記得,自己隨身攜帶、隨著身體一同到來這個世界的手機,已經被他在荊燕城的槍店換了一把獵槍了。
“那我便信你一回,反正在我們這幹的人,身家通常都不清白,你奇怪一些也無所謂,隻要不惹來大麻煩便可。”馬伯點了點頭,擺了擺手:“去領你的製服吧,絡腮胡會告訴你住哪,每天要幹什麼的。”
“感謝您。”王虎深深鞠了一躬,他知道,他總算在這個世界有了一處安身立命之所。
接下來,王虎算是感受到了這世界上的千奇百怪。
之前在街道上亂晃找活路時,被寒風刮得直暈,整個腦袋都昏昏沉沉的,忍饑挨餓,根本沒閑情雅致去看這世界的奇妙,然而現在看守酒吧,每日都是人來人往,又大把的閑暇,雙眼自然會去捕捉奇異與不同。
這個世界上大部分人都還是正常人,但也有人的身體構造十分的奇妙,比如說長了兩個頭,兩個頭之間還會互相交流,一個人就能邊喝邊聊。
這種雙頭人還算是罕見的,常見的是肚臍眼多長出了一隻手,那隻手比左右手略顯笨拙,但抓握東西卻也隻是慢一些、抖一些,也完全能用。
酒館裏的其他人對這種奇異人也不會感到奇怪,給錢闊綽的便服侍殷勤周到,出手吝嗇的便不溫不火,完全付不起帳的就剝光了扔到街上去,完全不會恐懼、恭敬,或是歧視,怎麼對待常人,就怎麼對待他們。
甚至酒館裏的員工都有這種奇異人,那位仁兄名叫劉夏,特征是屁股長了尾巴,可以用尾巴來抓酒杯,但盤子卻用尾巴托不起來,其他人都叫他劉猴子,他也不覺得惱火。
王虎見他好說話,便向他打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不是打娘胎裏就帶出來的麼?”劉猴子用尾巴抓著酒杯,遞到嘴裏淺淺地飲了一口燒刀子酒,雙手加工著子彈:“一家人生十個孩子,差不多有一兩個就這樣,你家沒有兄弟姐妹的麼?”
眼見著自己似乎在問“太陽為什麼是圓的”這種問題,王虎尷尬地笑了一下:“之前受寒發燒,很多事情可能都忘了,如果有冒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