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圍棋(1 / 1)

陸涯許久未投壺了,但她習武,對腕力控製的很好,除了第一支不太穩,第二支就順利很多,第三支開始玩花樣,投了一支驍箭,驍箭是失投進壺中、彈出來又一次進入,依靠內力和一些小技巧,也很簡單。

然後是連續兩支貫耳,左右各一支,貫耳是壺兩邊的小口,難度較大。

最後剩下三支,陸涯一起投。

看陸涯一下拿起三支矢,殷瑾宜微微瞪大了眼,忍不住瞥了周既白一眼,發現周既白也全神貫注的看著,收回視線。

算了,有話可以稍後再說。

一次兩支的難度就很大,別說三支了,殷瑾宜很驚訝,可見陸涯一派從容,又覺得他或許是有把握的。

三支準確投入狹小的壺口。

殷瑾宜拍手鼓掌:“不錯,這局不用比,你贏了。”

他自認再練幾年,也沒有這樣的水平。

這人不是下過苦工,就是有些功夫。

陸涯拱手致謝,不卑不亢:“殿下客氣了。”

“會鬥雞、玩蛐蛐嗎?”

聽到殷瑾宜問話,陸涯嘴角狠狠一抽。

她就知道這渾身上下寫著不靠譜三個字的八皇子,不會輕易放過她。

陸涯遲疑開口:“見過,但不會。”

她沒閑工夫、也沒閑錢玩這些。

殷瑾宜不覺意外:“圍棋呢?這總會吧?”

“略知一二。”

“跟既白來一局,我瞧瞧你的實力。”

“是。”

周既白無奈道:“殿下,時候不早,我該回去了。”

他在這裏耗一天了,給馬匹下毒的人,除了查出一個服毒自盡的馬夫,並未查出其他。

心中倒是有幾個人選,但不確定具體是誰。

本來該走的,恰好聽說有個叫陸涯的人找上門,他才留下看看熱鬧。

一局圍棋下來,說不好又得多久了。

殷瑾宜沒好氣道:“回什麼回?一天天的盡鬧心了,一會兒陪我喝酒,剛得的好酒。”

“行吧。”

周既白沒有堅持。

他其實也好奇陸涯到底是何方神聖。

殷瑾宜吩咐福祿:“把我常用的那套拿來。”

福祿應聲離開。

“過來坐吧。”殷瑾宜對陸涯招了招手,又看了眼院子,歎道,“這鬼天氣,還沒入夏就這麼熱了,入了夏隻能躲去避暑山莊了。”

似是想起什麼不愉快的回憶,殷瑾宜皺起眉,明顯不悅起來。

桌邊隻有四把椅子,已經坐了兩人,剛才這兩人沒怎麼吭聲,聽了殷瑾宜的話,兩人連忙起身讓座。

陸涯這才看了兩眼,完全陌生的臉。

陸涯上前兩步,鞠躬行禮:“謝殿下好意,草民不敢,於理不合。”

殷瑾宜眉頭皺的更深:“哪來那麼多破規矩?”

周既白也附和:“坐吧,一會兒還要站著下棋不成?棋道上雙方平等,殿下也不愛講究那些規矩。”

他的存在就是為了打破規矩,也是諸位皇子中的另類,畢竟他可是唯一一位未封王、也未成親就先搬出皇宮的皇子。

陸涯這才撩衣坐下。

前世死前她位極人臣,除了給皇帝下跪,再沒跪過誰,這會子也有些不痛快,聽聞不用講規矩,頓覺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