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難辭其咎(1 / 1)

“準。”殷瑾宜應了。

也正好方便查查陸涯是誰的人。

周既白一臉疑惑:“你不是初來洛京,在哪落腳的?”

陸涯適時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謝周公子饋贈,小人在時遠坊買下一處凶宅,小人不信鬼神,就圖個便宜。”

周既白道:“時遠坊,是個清幽的地方。”

時遠坊確實有凶宅的傳聞,他略有耳聞,若非如此,一百兩銀子根本不夠。

“你倒是膽大。”殷瑾宜笑道。

陸涯賠笑。

“行了,要走便走,一個凶宅,還能比皇子府好?”

周既白也笑了:“沒聽說民間有句話,金窩銀窩比不上自己狗窩?”

殷瑾宜佯怒:“本宮這可不是狗窩。”

隻要他想,能把這裏打造的比皇宮還奢華。

天色不早了,殷瑾宜和周既白去用膳,留下福祿送陸涯離開。

送到門口,福祿給了陸涯一塊皇子府的銅製腰牌,並通知門房,殷瑾宜準許陸涯隨意進出。

領了自己的劍和馬,陸涯離開。

出門前她沒想到會耽擱這麼久,不知道落落會不會擔心,也不知殷炎的人有沒有找去。

八皇子府。

侍女們正在擺宴。

今日有些熱,殷瑾宜要求在水榭用飯,旁邊還有侍女打扇。

“乘風,剛才的比試,你覺得他功夫如何?”

守在一旁的乘風過來跪下行禮,慚愧道:“殿下,此人內力雄厚,功夫在我之上。”

他感覺到,陸涯始終都沒有用盡全力,這個認知,讓他羞憤。

他給殿下丟臉了。

“當真?”周既白很驚訝。

他不懂武,看不出什麼。

頓了下,周既白又道:“他棋藝也不錯,口音確實是巴蜀人士,我讓人查查他的來曆?”

他也沒有從陸涯身上看出對皇室的敬畏,他雖是白身,但跟殷瑾宜有血親,從小相識,關係不錯,才不懼殷瑾宜。

陸涯表現的過於自然,仿佛皇子很常見。

殷瑾宜點頭:“好好查。乘風,找個輕功好的人,跟去看看。”

乘風領命離開。

“把這樣的人放在身邊,豈不危險?”周既白有些憂心。

心思叵測之人還可防備一二,功夫這麼好,他擔心殷瑾宜的安危。

朝廷不允許有江湖勢力,很少有出自民間的高手,不然他還能花重金找幾個人來保護殷瑾宜。

殷瑾宜輕笑:“一個乘風打不過他,十個乘風還能打不過?他跟著我,我若出了事,他難辭其咎。”

略頓了下,殷瑾宜臉色沉了下來:“隻要父皇還想從周家拿錢,就沒人能動我!”

周既白臉色驟變:“你府中也不安全,慎言。”

這次隻是馬被下毒也算是給他們提了個醒,誰知道這府中還有沒有別人的探子?

“嗯。”

殷瑾宜應了聲,沒再說話。

世人都以為仁帝寵愛他,可當年他是被仁帝趕出宮的。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惦記著周家的錢,仁帝就不可能徹底跟他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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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涯回到家時,天已經黑透了。

住在巷子裏的讀書人沒幾個富裕的,很少有人在門前點燈,整個巷子都很暗,僅遠處有一盞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