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後,工匠們又來幹活了。
陸涯特意來瞧了進展,工匠們幹活很賣力,一點都不偷奸耍滑,三天時間已經修整的有模有樣了,就差上漆和做家具。
拜托程淺幫忙盯著,陸涯出了門。
洛京城內一派繁榮,百姓安居樂業。
可這個時候的北方諸多地區,已經鬧旱災了。
一開始並不嚴重,影響也不大,當地官員並未上報。
到後來,又爆發了蝗災,直到再也瞞不住。
仁帝震怒,處置了不少官員。
當時是殷炎去賑災的,陸涯也跟著去了,真的是吃力不討好。
後來殷彥準也來了,還帶來了解決蝗災的辦法,至此旱災和蝗災得到解決,仁帝欣喜之下,就不計較殷彥準賣官鬻爵的事了。
算算時間,旱災和蝗災快瞞不住了。
她還特意去北門看了看,發現了疑似難民的人,得提前準備起來。
她沒有人手,唯一能幫上忙的落落又被關在大牢中。
陸涯想了想,決定還是找周既白幫忙。
於是陸涯又去了周府,不巧的是,周既白又不在家。
陸涯隻能去了周記米行,通知管事,說有個大單子,必須約見周家少東家周既白。
忙完這些,陸涯買了些吃食回去。
回到程家,陸涯意外的發現落落已經回來了,正站在大門口等她。
她還以為得等到殷景玄把賬冊爆出來,落落才能被釋放。
“落落,何時回來的?我不知道他們要放你出來,不然我定去接你。”陸涯連忙解釋。
落落迎上前,小聲道:“是二師兄把我接出來的,現在他在裏麵,好像有些生氣。”
“好落落,我先進去看看。”
陸涯大步進了程家大門。
程家並不大,也沒有影壁,進門一眼就能掃完院子和堂屋。
陸涯看見墨暉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程九澤苦著臉,遠遠的坐在最下首。
金麟衛直屬皇帝,權力極大,有一定先斬後奏的權力,普通人根本不樂意跟金麟衛有牽扯,恨不得躲著走。
陸涯進屋,行禮:“師兄。”
看著鮮活的墨暉,心中感慨萬千,這次她決不能連累師兄了。
墨暉沉著臉,上下掃了陸涯一眼,不悅道:“你還知道我是你師兄?既然來了洛京,為何不尋我?即便我不在家,父親也在。若非我發現落落被抓,我竟不知你來了洛京。”
陸涯賠笑:“師兄息怒,我就是想獨自闖闖。打算等安頓好,就去尋你的。”
“獨自闖闖?把落落闖進大牢?”
“我也不想這樣,根本就是無妄之災。”陸涯解釋,“師兄,我自己可以的。”
“可以什麼?住凶宅嗎?你是我師……師弟,怎麼能住這種地方,收拾一下,跟我回去。”墨暉不容辯解道。
“我在這裏挺好的,方便。”陸涯說著,看向程九澤,“程兄,我想和我師兄單獨聊幾句,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
程九澤立刻從椅子上彈起來,溜了出去。
這可惡的陸兄,可算想起他了,他剛才坐在那,都快忘了怎麼喘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