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我強忍著淚水,五指攥成拳頭,力道大的幾乎將指甲鑲嵌入肉裏。\r
我忍不住上前逼問裴言為什麼要這樣對我。\r
是時,阮清站出來阻止:“子瑜姐,你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的錯,不要傷害言哥,好不好。”\r
阮清抓著我的手腕,那力道和外麵看似柔弱的她完全不相匹配。\r
“放開。”\r
我用力推開阮清,裴言緊張地將她攬進懷裏,“清清沒事吧,不要理這個瘋子。”\r
阮清楚楚可憐地搖了搖頭:“言哥,我沒事,我理解子瑜姐。”\r
聞言,裴言重新把視線看向我,用談公事的口吻對我說道:“顏子瑜,我們離婚是必定的事。五年前我就告訴過你,我不會喜歡你,這個南牆是你非要撞的,所以今天這個局麵你怨不得任何人。”\r
說完,裴言牽著阮清就這麼大大方方地從我麵前離開了。\r
在他們走後不久我也失魂落魄地逃離了那個讓我恥辱感滿滿的地方。\r
衝出酒店,我忽然發現自己無處可去。\r
我是一個孤兒,從小無父無母,在荊棘與逆風中成長,所以在遇到風浪時我沒有可以避風的港灣。\r
我站在馬路上,整個人像是被吸走靈魂的木偶,我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看著馬路上的車默默吞淚。\r
裴言的出軌成了壓倒我的稻草,有人說在一個男人身下跌倒就要在千萬個男人身上爬起。\r
可是我不會。\r
於是,我開車去了以前自己從小待的孤兒院,現在這裏已經廢棄了,但對於我來說很有安全感。\r
我推開破舊的鐵門,熟門熟路地找到了自己以前住的房間。\r
我坐在鏽跡斑斑的鐵床上哭的泣不成聲。\r
腦海裏浮現的都是裴言剛才說的那些話,語言這把刀,不破皮肉便能剜去了心靈。\r
我把手伸進嘴裏牙齒緊緊咬著,很快我就嚐到了一股血腥味。\r
就在我哭的撕心裂肺時,耳旁忽然傳來一個女人淒慘的叫聲,瞬間我的心警惕起來。\r
我慢慢起身輕手輕腳地尋著聲音找去,當看到眼前駭人的一幕時我不禁捂上了自己的嘴。\r
一名穿著黑色襯衫的男人捏著一個女人的後脖頸用力地將她重重地往牆上撞。\r
頃刻間的功夫女人便頭破血流地倒在了地上。\r
旁邊一名清瘦的男子立刻遞了一張濕紙巾給黑衣男人。\r
“說吧,是交人,還是給命?”\r
黑衣男人一邊擦手一邊對躺在地上的女人問道。\r
此時,我的注意力不自覺地被那個黑衣男人吸引引。\r
他擁有一副無可挑剔的皮囊和完美無缺的身材。\r
隻是我覺得他身上的痞氣太足,給人一種危險的窒息感,尤其他的眼睛,裏麵藏著的幾分邪氣,攻擊性太強,看一眼便有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r
此時,躺在地上的女人緩過了神。\r
隻見她慢慢起身,跪著一步一挪來到黑衣男人麵前,滿是鮮血的手小心翼翼地捏著他的褲腳:“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r
黑衣男人性感的唇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他眯了眯眼,從旁邊一名胖子手裏接過一把匕首。\r
看著這一幕,我的心砰砰地跳著,就在我思索是悄悄離開還是選擇正義報警的時候。\r
突然,那個男人緩緩舉起拿著匕首的那隻手...\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