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生走了幾步,突然有種被人在注視的感覺,他下意識的環顧四周,但隻能在一片黑暗中看到幾點昏暗的光。
聽著從隔壁月河街傳來的喧囂聲,陳生便加快了步伐。
當他再次來到這條小吃街道時,整個人突兀的就是一陣輕鬆,仿佛是脫去了什麼重負一般。
空氣中香味四溢,但陳生卻沒什麼食欲。
不過他還是隨手買了點東西回去,這是他跟那幫釣魚的學的,無論如何,都不能空手而回。
就是他這比那幫釣魚的要費錢,畢竟人家薅把水草就成。
驅車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小區,陳生無視了房東留在門上的紙條,也沒寫什麼,就是她買多了生蠔,想讓他回去幫忙吃掉一些。
脫下衣服,陳生便去洗澡。
淋浴完,陳生立身在鏡子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他又有了那種熟悉的感覺——他變帥了。
然而隨著目光一轉,看到洗手池裏東一根西一根的頭發,陳生頓時麵露無奈之色。
不過他也習慣了。
大不了以後和他的禿頂上司一個樣就是。
在這一行,他早已有心理準備。
陳生擦著頭發走了出去,然後躺下睡覺。忙了一整天,他早就疲憊不堪了。
第二天,陳生是被找上門的經常給吵醒的。
陳生一臉懵的請警察進來。
“陳醫生不必緊張,我們隻是來問你幾個問題。”警察一男一女,這時是那女警察開口。
這女警察一頭短發,顯得很幹練。
“可以,請問。”陳生沒有拒絕,隻是奇怪警察來找他問什麼。
因為他平日裏少有和人交際,生活簡單到兩點一線的程度,他不是在醫院裏工作,就是在這租住的地方休息。
“認識劉素素嗎?”
“劉護士嗎?當然認識,一個醫院的。”陳生想也不想就說道,雖然劉素素昨晚和他說了要辭職,但是警察要是不問起,他也不會主動說。
“平日裏關係怎麼樣?”
“同事關係。”陳生想了想,然後給了一個自認為較為精準的答案。
“不怎麼熟,但也不陌生?”
“是的。”陳生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誰和劉素素的關係很好?又或者她和誰有仇嗎?”女警察又問道。
“這……”
陳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這個問題把他給難住了。
他平日裏從不打聽他人。
“好吧,陳醫生,我知道了。”女警察卻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如果陳醫生想起來了什麼,記得到警局聯係我。”
“好的。對了,兩位警察同誌,恕我冒昧問一句,劉素素她怎麼了?”陳生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
畢竟他昨晚上和劉素素有過接觸。
要是劉素素犯了什麼事,因此牽扯到他,那麼他還是趕緊給自己洗清嫌疑為好。
現實中,普通人就是隻能這麼唯唯諾諾。
“她死了,是被人殺的,殺人凶手還沒找到。”女警察說道,說著這話,她的目光始終盯著陳生。
不過陳生隻是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