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一走進去,就立馬愣住了。
因為這會兒醫科辦公室裏,正站著一個年輕的短發女人。而他愣住的原因,是因為這個短發女人,就是昨天一大早敲開他房門的兩個警察當中的一個。
不過這個短發女人的氣勢,和昨天早上那時候完全不一樣了。
昨天早上那會兒,是雷厲風行,隻是說話,就透著一股幹練的味道。然而現在,這個短發女人顯得異常呆滯,雙目無神,就像是失去了“靈魂”一樣。
這無端就有一種詭異感。
但陳生又說不上來詭異在哪裏,於是他隻好走了過去。
因為他是醫生。
這個短發女人身邊還有一婦人陪著,應該是她的母親,這個時候見到陳生走過來,就連忙問道:“請問是陳醫生嗎?”
“是我。”陳生點點頭,然後請這位婦人和那個短發女人坐下:“能詳細講述一下,她身上的問題嗎?”
“這……我也不知道啊!”這位婦人說著,就眼眶紅潤,有落淚的征兆。
陳生見狀,便連忙問道:“她是很突然的,就這樣了嗎?”
“她的同事說的,差不多就是這樣。”婦人點了點頭。
陳生看了一眼這個短發女人,隻見她還是無比呆滯,就跟什麼都沒聽到一樣。
再三確定她不是裝的後,陳生便對那婦人說道:“那麼能請您,想她同事說的內容,大概複述一遍嗎?最好是有起因的。當然,越詳細越好,畢竟方便我診斷。”
“可以,可以。”
連聲答應著,這婦人就說了起來,沒有絲毫隱瞞。
“蓉蓉是一名警察,最近在忙一件案子。”
“蓉蓉的同事說,蓉蓉昨天一大早就去追查一處和案子有關的線索了,似乎查到了點什麼,而就在蓉蓉和她同事這麼通完話後,蓉蓉突然驚叫了一聲,然後就一下子沒了動靜,這嚇到蓉蓉的同事。”
“然而等到蓉蓉的同事趕過去後,卻發現蓉蓉已經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這婦人有些哽咽的說道。
陳生則是雙眼不由微微睜大,他的心跳也隨之陡然加速。
這婦人的這一番話,又打破了陳生昨天所獲得的答案。
那麼究竟是誰在說謊?
重重迷霧交織,這讓陳生驚疑不定,同時也很困惑,因為他無法想象這說謊的意義又在那兒?
於是,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然後不動聲色地問道:“據我所知,這種查找線索,通常是兩個警察一起。那麼,隻有這位蓉蓉小姐這樣了嗎?”
“不是的,和蓉蓉一起的還有一個警察,和蓉蓉是差不多症狀。”這婦人立馬回答道。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陳生立馬問道:“那麼那一位警察呢?沒來嗎?”
“他被送去了軍醫院。”
“那蓉蓉小姐怎麼送來了這裏?”陳生忍不住問道,因為軍醫院的條件遠比這裏好,哪怕軍醫院不是主治精神疾病。按理說,這算因公負傷,另一名警察是被送去軍醫院,沒理由這短發女警還要她的家人送來這裏。
“是因為蓉蓉在我說到醫院時,突然就開口說了你的名字,而且隻對陳醫生你的名字有反應。”這婦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