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文厲和韋文虔兩人低頭思索,其他圍過來的兄弟也是心中盤算著。韋文濟看到氣氛有些沉悶,哈哈一笑道:“五哥得對,咱們先把兵練起來,隻要有幾萬雄兵在手,就算是清廷也拿我們沒轍。”
“對,為了家族的未來,我們吃點苦算什麼。”
“比起回家在土裏刨食,在這裏當當將軍不好嗎?傻子才會回去。”
眾人情緒被調動起來,韋珣滿意的點點頭道:“大家該訓練訓練,明文濟你去一趟廣州,高價請幾個大夫過來,順便買一批可以供應萬人的草藥。不管是治刀槍傷的金瘡藥還是治傷寒瘧疾的,都買,多買點。還有這個···”
掏出一個寫著廣州幾個聯係的蛇頭住址的紙條,韋珣放在韋文濟手中:
“這是幫咱們招人的蛇頭,你到廣州後一一拜訪,之前負責的是我從滬城請的一個洋人。你對他們就稱自己隻是幫洋人辦事的,這樣一來這群地頭蛇就不敢濫竽充數和克扣壯丁的安家費,那些地方貪官也不敢輕易得罪你的。”
韋文濟聽了之後敬了軍禮道:“保證完成任務。老家那邊是不是要去一封書信?”
“不急,等我們把隊伍訓練起來,到時候木已成舟,老家的叔伯爺爺們想阻止也沒法,咱們就先來一出先斬後奏。”
之所以讓韋文濟去廣州聯絡,也是因為文濟性格溫良,做事也沉穩,頭腦機敏。
看了看兩個極力降低存在感的兄弟,韋珣搖搖頭直接走出門,等到門口想到如果不處罰一下不好,他倆心頭肯定會擔憂,於是嚴肅的道:“安心養病,養好身子我好行軍法。”
“是!”兩人虛弱的道。年輕人好麵子,韋珣沒有開口責備,讓他們心中放鬆的同時愧疚也逐漸增多,暗下決心以後的訓練肯定好好表現。
平淡的過來二十多,韋珣總算等來了招募的勞工,第一批才兩千人。
亂哄哄的下船,韋珣讓在當地雇傭的幾個華人廚子做好飯食,本來打算直接讓他們開飯的,但是看到又髒又臭的他們韋珣拔出左輪手槍朝放了兩槍。
看到這群老實巴交的青壯被鎮住了後對韋文傑道:“帶弟兄們把這群乞丐趕到河裏好好洗漱一下,告訴他們,洗好了給他們發新衣服新鋪蓋。”
是招勞工,其實招的都是十六歲到5歲的少年郎,安家費基本上可以是賣身錢。可現在這個年月,十二兩可以給家裏置辦兩三畝水田,可以讓一家五六口無憂無慮的活上四五年,韋珣可不好良心上不過不去。
至於怎麼用三十人管住這兩千人,韋珣絲毫不擔心,陸路他們想跑也跑不遠,海路則是被法國人掌握著。隻要第一個月扛過去,把餉銀發了,這群人的心思也就能安定下來。
縱然峴港氣候很難讓人喜歡得起來,可麵對白花花的大米飯,這在老家也隻有地主老財才有機會享用,再配上峴港漁民販賣的海魚做的魚湯,要不是韋珣下令控製了食物的數量,恐怕這一頓少也有二三十個人撐死。
對於這群過年都沒有吃過那麼好的苦命人來,能吃飽是他們這輩子第一個夢想,再娶一房媳婦生兒育女,有個三畝薄田恐怕少活三十年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