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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方世玉關上門窗,尤其是窗戶,那更是檢查了好幾遍,就怕再有人翻窗而入,跳到他床上,鑽進他被窩。
躺到床上的時候,方世玉卻是不由得再次看著花板,陷入了沉思。
“即將出海了,也不枉自己對鄭和公公那麼好了,搶了他開啟大明航海時代的位置,實在是有點抱歉啊!不過自己想了那麼久的跑路,如今真的要出海了,反而有點激動的睡不著了。”
“誰在外麵?”
就在方世玉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窗外突然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
當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方世玉瞬間翻身起床,查看了一番,發現隻是一隻野貓。
方世玉愣住了,他雖然已經被冊封為雷王了,但卻尚無自己的王府,秦淮河畔顯然是不能回去居住了,否則大明藩王住在破茅草屋裏,對皇室來,也太丟麵子了。
皇宮大內,後宮顯然也是不合適的,思來想去,於是朱元璋便讓他住在了東宮。
“東宮還有養貓的?”
方世玉眉頭一皺,正遲疑間,一道聲音突然衝了進來。
“你再跑,淘氣,抓到你了!”
又一個屁孩衝了進來。
“特麼的,東宮到底咋回事?這麼多屁孩?這又是哪位啊?”
“兔崽子,你竟然再東宮養貓?”
方世玉定睛一看,實在是認不出來,這又是哪位。
“嗬嗬嗬!”
屁孩即便見到了一個陌生人,卻是依然渾然不懼,朝著方世玉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養貓算啥?我連狗都養了,大哥哥想不想玩狗啊?”
“皮的很啊!”
方世玉眉頭一皺,正要嗬斥兩句,朱標突然現身了屁孩一頭紮進了朱標的懷裏。
“朱?”
方世玉更加詫異起來,老朱家的人都不用睡覺的嗎?大半夜的到處瞎溜達啥?
“先生,多有打攪,實在抱歉,這是我三子朱允熥!”
“我找先生,是有事需要商量一下,咱們借一步話?”
朱標一邊道歉行禮,一邊狠狠的瞪了一眼朱允熥,朱允熥頓時不敢再皮。
抱著貓咪,溜到遠處,臉上卻是掛著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情,眼裏多少有些好奇,父王為啥對這個陌生年輕大哥哥如此恭敬?
二人走到書房。
朱標這才開口,繼續問到:“先生,您即將要出海了,一切可有準備妥當?”
“你們老朱家到底咋回事?半夜三更不睡覺也就罷了,咋一個個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了?又不是生離死別,我不過是順著海岸線行進,沒啥危險,而且保證一定會回來的。”
方世玉歎了口氣,看著一臉沉重的朱標,不由得擺了擺手,他不知道這一次到底是朱標自己來找他的,還是朱元璋吩咐的。
不過無論是朱元璋,還是朱標,似乎都很擔心,既擔心他的安全,又擔心他不會回來。
朱標聞言,點了點頭。
“先生,此番出海,切莫辜負了我跟父皇對您的期望以及信任啊!父皇為了您順利出海,更是連皇陵的工程都下令暫停了。”
“不過我今夜來找先生,並未是為了這些,接下來我要的事情,還請先生做好心理準備。”
方世玉愣了一下,還有啥事?
下意識皺眉問到:“你想啥?”
“你讓沈萬三經營的產業,全都衝入內帑,屬於國庫所有了!”
朱標直截了當,開門見山的回到,表示方世玉讓沈萬三經營的所有產業,如今已經從私企變成國企了。
“臥槽!老朱頭這麼狠的嗎?咋那也應該屬於我的私人財產啊,又沒用朝廷的銀子做生意,咋一言不合就充公了?老朱頭雷厲風行啊!忒不厚道了吧!”
方世玉不由得傻眼了,好家夥,自己雖然隻是順手發明了一個白糖製作流程出來,但這跟朝廷卻是沒啥關係啊,自己可是讓沈萬三按時交稅,隻有多交的沒有少交的。
而方世玉在朱元璋攤牌之後,更是讓沈萬三著手打造了如今整個大明,最大的絲綢製造工坊以及火藥製造工坊。火銃製造工坊以及火炮製造工坊。
老朱頭不是嫌製造方雷太費銀子了嗎?
自己為了大明,就自掏腰包來製造!
隻不過短短半年時間,方世玉如今在大明的資產,共計田產三千餘畝,莊園三十餘座,大型工坊四座。實際上四個大型工坊,不僅不賺錢,反而一直在朝裏麵搭錢。
唯一賺錢的,隻有兩樣,一個是白糖,一個是茶葉。
四個大型工坊,尚在研發階段,旨在研發更加先進的製造工藝以及作品。
原本是準備有所成就之後,為了給老朱頭一個驚喜的,所以才沒有出來。
但沒想到,老朱頭竟然這麼狠,充公就充公了?
“父皇下令的,錦衣衛去收的,先生您也別生氣,您在咱大明,現在還不是要啥有啥嗎?”
朱標歎了口氣,顯然,也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朱標一邊著,一邊將一本奏折放在了方世玉桌子上。
“實不相瞞,先生您搗鼓出來的火炮製造工坊,以及火銃製造工坊,所製造的新式便攜虎蹲炮以及五眼火銃,無論是殺傷力,還是射程,較之以往,都要高出數十倍來。而這一切,您都沒告訴父皇,卻是被錦衣衛暗中盯上了。”
朱標見方世玉傻眼了,終於道出了緣由。
方世玉拿起奏折看了一眼,旋即又扔在了桌子上!
特麼的難怪讓自己住在東宮,老朱頭真不愧是皇帝啊!
“我特麼”
“啥玩意就高出數十倍了?那隻是樣品啊!壓根就沒經過質檢,更別實驗了,我都不敢保證,那玩意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情況!”
“雖然威力確實要大的多,但是安全連我都不敢保證,起碼暫時還沒有三眼火銃的安全性高啊!”
“不行,我要去找老朱頭!”
方世玉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要往外走!
豈料,朱標卻是攔住了方世玉、。
“先生,您不用去乾清宮找父皇了。”
“這一次是父皇讓我來的,他讓我轉告您。”
“你就告訴那個王八蛋,趕緊收拾東西滾蛋,早去早回,臨走前,不用來跟朕辭別了。”
方世玉腳步一頓,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為何?”
“先生,您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啊?”
朱標再次歎了口氣。
“父皇怕您臨走的時候要是去辭別了,他就舍不得放您走了啊,這事又不是事,整個大明,如今就這件事情最大了。可您吵著鬧著要跑路都大半年了,不讓您出去轉一趟,父皇怕您沒心思留在大明,讓您去吧,父皇又擔心您的安全。”
頓了頓。
“你不用擔心,先生,您的那些產業,父皇隻是幫你暫時照看著,等您回來,父皇就會還給您的。”
朱標一臉篤定的再次到。
方世玉也不由得歎了口氣,擔心自己的安全,方世玉是相信的,但擔心他的安全更多,還是擔心他一去不回更多,這就無從得知了。
洪武二十年!
臘月十五!
洪武大帝親自下旨,調集大戰艦共計六百八十一艘,精銳水師,共計五萬零一百二十七人,由雷王方世玉親率,開撥海外!
坊間不由得謠言四起,百姓均,洪武大帝感念時光如梭,特派雷王出海,旨在尋找長生不老神藥,以圖萬歲。
商賈們之間的傳言,則要合理的多,大明商賈認為,此番洪武大帝表麵上雖然禁海了,實則以航海為名,讓雷王領兵出海,以官方的名義,開辟一條海上的絲綢之路!
官府衙門無人知曉,朝廷六部,幾乎均無尚書。
因為方世玉的勸,藍玉言聽計從,自從北伐歸來後,就直接閉門不出了,其他的開國功勳,要麼在邊疆鎮守一方,要麼在某處操兵實練,金陵上下,竟無一員大將。
唯獨知道方世玉此番出海目的的,大明上下隻有兩人。
其一洪武大帝朱元璋,其二太子朱標!
甲板之上!
方世玉雙拳緊握,看著逐漸消失在視線中的碼頭,一望無際的艦隊,漸行漸遠,朝著北方一路前進。
方世玉並未選擇直奔朝日海峽,而是一路沿著大明東南沿海,朝北前進。
途徑徐州,略作休整,補充一下淡水資源。
進入遼東灣,艦隊已經前行了十餘日,方世玉再次下令,停泊在直沽口。
“四哥,好久不見啊!”
朱權率先從艦船上跳了下去,衝著早已侯在碼頭的朱棣,喊了起來。
“十七弟,咱們確實有陣子沒見了!”
“我到北平就藩的時候,你還在娘懷裏吃奶呢。”
“哈哈哈哈!”
朱棣頓時一臉笑意,拍了拍朱權的肩膀。
朱權愣了一下,四哥你要是不會話,那就別,這整的多尷尬啊!
雖然你的沒錯,那時候才洪武十五年,俺還不到兩歲,可現在俺長大了,咱能不提時候的事情嗎?
“好了好了!碼頭風大,咱也別傻站了,快快請先生一起,到燕王府去吧,咱可是也好久沒見到先生了。”
朱棣朝著方世玉行了個大禮,這才一邊牽著朱權,一邊牽著朱植,抬腳就準備朝著北平走。
“朱老四,去燕王府作甚?我隻不過是在直沽口補充一下淡水資源,順便問一句,你想不想讓你兒子跟我一起出海啊?”
方世玉直接開門見山的到。
當然了,所謂的補充淡水資源,隻不過是個幌子,海上風浪巨大,艦隊上的淡水資源,需要時刻補給不假。
但不管怎麼欠缺淡水資源,都不需要來直沽口,因此方世玉選擇在直沽口停泊艦隊,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接人。
朱棣愣了一下,看了看方世玉,又轉身看了看自己身邊的朱高熾。
“高熾,帝師要帶你出海,你願意嗎?”
“願意啊!老爹,你不願意嗎?上次見到帝師,他就等他有機會出遠門,一定帶著俺見識一番,俺記得告訴過你啊”
朱高熾幾乎想都沒想,直接把朱老四給出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