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冷眼瞧過去,果不其然看見了一道熟悉的令人厭煩的身影,不免冷嗤道:
“本王怎麼不知道,鎮國大將軍如此關心本王了?”
“本王行事,何曾需要看旁人眼色?”
聽聞此話,那渾身冷冽的中年男人也不生氣,翻身下馬,領著身後幾十個衛兵,同樣沉聲開口道:
“本將軍奉陛下之令,前來接天嵐女皇進宮覲見,攝政王殿下如此推脫,莫不是這女皇——”
君禦瞥了一眼這個非要在他麵前聒噪的家夥,墨眸中寒芒湧動,冷聲回應了過去:
“嵐皇被刺客襲擊,鎮國大將軍似乎知道內情呢?”
“嵐皇是本王所俘,本王自然會保她安然無虞。”
“怎麼,大將軍想要嵐皇死在本王手中,繼而問罪於本王嗎?”
一聽這話,鎮國大將軍馮皖氣不免從心頭而起,絲毫不畏懼地上前,與君禦對峙道:
“攝政王殿下多慮了,本將軍不過是奉命行事,還請殿下將嵐皇交予本將軍,否則——”
此話一出,已經是滿滿的威脅意味。他身後的幾十個人更是整裝待發,端的一言不合就要開打架勢。
君禦亦不想一回嘉城就和這個馮皖對上,否則朝中那一幫子老臣又不知該如何彈劾於他。
睨了一眼那個咄咄逼人的馮皖,君禦索性也就準備看看這些人準備玩出什麼新花樣,道:
“好,既然陛下如此想見嵐皇,那本王自然要應允!”
馮皖一聽見君禦如此說,便立馬伸手要人,冷冷地開口道:
“既然如此,那攝政王殿下便交人出來吧!”
君禦負手而立,直接翻身進了華瑾那輛馬車,冷冷地回應了過去,道:
“本王親自帶嵐皇去見陛下,這樣,總該可以了吧?”
眼看著君禦臉上的身上的壓迫感越來越重,馮皖雖然有心打擊他的囂張氣焰,卻又怕真正打起來他無法戰勝那個變態一般的家夥。
畢竟他才八境上品,許多年都無法跨入九境的門檻,若是真的惹惱了這位年輕的聖尊者,他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隻好開口道:
“甚好,如此,便有勞攝政王殿下了!”
進入了馬車的君禦沉聲開口吩咐道:
“寒蘿,跟隨本王入宮,寒澤你留守王府。”
馬車內,照顧華瑾的清歌對著君禦施了一禮,很是恭敬地開口道:
“多謝殿下維護!”
雖然這個攝政王殿下是她們的敵人,可是在現在,他卻又是她們的唯一的希望。
畢竟,以馮太後為首的勢力如此想要得到女皇陛下,不知道又在盤算著什麼。
在這偌大的嘉城,女皇陛下尚且還未蘇醒,又該如何應對?
君禦凝望著在這偌大馬車中裹在貂皮大衣中的女子,眼底不自覺地帶了一抹溫柔。
她眉目安詳,靜靜的沉睡著,麵色平和,再沒有在火海中時的張牙舞爪、恣意狂傲。
君禦坐下,麵容雖然冷峻,聲音卻罕見多了幾分和氣,開口詢問道:“嵐皇如何了?”
清歌搖了搖頭,嬌俏的小臉上幾多愁苦,回答道:“劉醫官雖然說陛下已經脫離了危險,但陛下似乎一直不願意醒來,所以——”
君禦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曉,他淩厲的眸光放在一直安睡的女子身上,不自覺地添了幾分連他都不曾意識到的莫名情緒,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