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一句話,清歌還在想是否要開口請求麵前的人將自家的女皇陛下背下去的時候,轉身而回的君禦突然伸出手,在少女瞠目結舌的目光下抱住了沉睡中的女子纖細的腰肢。
天辰的攝政王殿下毫無任何征召地抱住沉睡之中的女子,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下,出了馬車,一步步地邁入了那燈火通明的大殿之中。
清歌不敢公然讓君禦將自家女皇放下,隻好慌忙地小跑著跟了上去。
因為,她怕,一切會……
原本駕車的寒蘿麵色亦是無比驚詫起來,她愣神了片刻,也是緊跟了上去,那一雙狹長的眸子裏,不知在何時多了幾分的嫉妒。
君禦身長如玉,邁著冷冽的步伐,在門口內侍都驚呆了的目光下,就那樣抱著尚且對一切渾然不知的華瑾進入到了大殿之中。
原本言笑晏晏的大殿,一瞬間隨著那兩道身影的進入變得鴉雀無聲起來。
因為,他們居然看到,向來不近女色,以冷酷著稱的攝政王殿下抱著一個溫柔的睡美人踏入了大殿。
當然,這天辰的一眾臣子,大多沒有見過嵐皇的真容,自然也不知她的身份。
君禦抬起那雙銳利的眼眸,看向高位之上的小皇帝君野和太後馮芝,也不說行禮,隻是冷冷地開口道:
“陛下,本王將您想看的天嵐女皇帶過來了!”
“陛下如今既然見了,本王便派人將重傷的嵐皇送回本王的攝政王府了!”
兩句話,說的再次讓眾人大跌眼鏡起來。
誰能想到,君禦好不容易抱了個女子,身份竟然還是天嵐的女皇華瑾!
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眾臣緘口不言,一個兩個的都不敢公然對上君禦這個權傾朝野的攝政王,生怕他一個不高興直接要了他們的命。
畢竟,眼前立著的這個攝政王,可是四位聖尊者中最年輕的一位,他們如何敢輕易得罪?
眾臣心中驚駭,但高位之上的馮太後卻並不畏懼,作為爭鬥權力之中的另一方,她有足夠的野心和魄力,故而直接便代表了少年模樣的皇帝開口道:
“攝政王,哀家覺得,既然天嵐女皇尚且重傷未醒,應當留在宮中好好醫治一番。”
馮太後不過是三十多歲的模樣,打扮的雍容華貴,巧笑嫣然間又不失淩厲之氣,她揚了揚手,繼續道:
“這樣吧,吳公公,暫且先帶嵐皇去偏殿,由太醫院院首進行診治!”
“嵐皇若是死在天辰,想必天嵐必然不會善罷甘休,而攝政王好不容易得來的籌碼也會失去利用價值,不是嗎?”
君禦掃了一眼高台上的兩人,感受著懷抱中的溫暖,原本應該囂張跋扈的拒絕,但那一刻卻突然間答應了:
“太後言之有理,本王自然不敢拒絕!”
“寒蘿,帶人隨吳公公去偏殿,若是嵐皇有半點閃失,你就不用再回來了!”
寒蘿立馬上前,從君禦懷中接過了遲遲不肯醒來的女子,應聲答應道:“是!”
清歌不明白君禦到底搞什麼,但看著如今莫名複雜的局勢,又瞧見了君禦給的眼神暗示,連忙跟著寒蘿的步伐追了上去。
大殿之中,眾人瞠目結舌地看著如今的發展局麵,一時間都陷入了沉寂,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倒是那年紀輕輕的小皇帝端起酒杯,有些惶恐地看了一眼仍舊負手而立在大堂之中的君禦,在其母後的示意下開口道:
“叔父一路勞苦,如今戰功赫赫,朕怎麼敢讓您站著,快請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