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點點頭，將這事應下來，又有些猶豫的看向顧鴻，一臉的欲言又止。
“還有何事？”
顧鴻正為杜婉芸的事煩惱，看到管家竟然還在，就知道事情還沒完。
“夫人她……”管家有些猶豫，這事真的很不好說。
“她不是夫人！”
顧鴻被這個稱呼刺激到，冷冷的瞪了一眼以示警告。
“是，她今日出門其實不是去找二公子的，而是另有其事，而我派去的人查回來都說她隻是像往常一樣見了幾位夫人，並沒有異常，可是我卻隱隱覺得哪裏不對。”
管家不管直呼直名，隻能以她代替。
反正這麼多年了，顧鴻與他之間對於杜婉芸有了默契，都知道說的是誰。
“哪裏不對？”
顧鴻一聽這話，立時警惕起來。
“按照她平時的路線，絕不會與正趕回府的二公子他們撞上的，因為相隔甚遠。”
倒不是管家太過敏感，隻是顧鴻一直都有命令，對杜婉芸要盯緊一些，不能讓她有任何小動作。
這會兒有了懷疑，自然要第一時間告訴顧鴻，免得以後出了事他要背鍋。
“按照她原本的路線與今天撞上宗光的路線做過對比嗎？”
顧鴻危險的眯起雙眼。
他就知道這個杜婉芸絕不會像表麵上那樣聽話順從的。
畢竟身為顧夫人，卻連半點實權都沒有。
而且他也知道她知道了他在外麵養人的事。
這是他故意透露給她的，就是想看看她的反應。
沒想到她知道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鬆了口氣。
她憑什麼鬆了口氣？
是覺得有了別人她就可以解脫了嗎？
嗬嗬！
這輩子她都要為她當年的事情付出代價，別想逃走！
“做過對比，那附近唯一不被人注意的，也就是一間當鋪了，隱藏在巷子深處的當鋪。”
管家說完，將自己查到的當鋪的消息遞過去。
顧鴻隨手翻了翻，發現上麵並沒有與杜婉芸有關的記錄。
他將東西往桌上隨手一扔，麵無表情的看向管家。
“從這上麵確實看不出什麼，但是我派去的人長了個心眼，多問了幾句，就發現那裏的掌櫃的一聽到杜婉芸的名字臉色就變了，雖然很快恢複正常，卻也沒逃過。”
管家做這些事做得太順手了。
正是因為這些細節，所以他才能夠極早的察覺到異常，將所有的一切都扼殺在萌芽中。
“很好，派人去盯著當鋪，不要驚動了當鋪的人以及杜婉芸，今天去查探的事用的什麼理由？”
顧鴻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了一點苗頭，心情複雜極了。
他既覺得這件事讓他終於可以看清杜婉芸了，又覺得杜婉芸真的讓他等太久了。
“用的是杜婉芸的隨從的名義，還特意提了不讓他說。”
管家知道這個理由最容易惹人懷疑。
但是也正是這樣，才能看出當鋪與杜婉芸之間的關係深淺。
“很好，盯著吧，另外她身邊的人也注意一下。”
顧鴻突然對這個陪伴了自己幾十年的人有了些興趣。
不過這點興趣也就是一時罷了，他真正喜歡的人現在正養在別院裏，而那個人身份地位都與他相當，還願意為了他不顧名分，隻為了陪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