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元雖然是獨自一人前來,但是他的官職原本就比聞一海高。
此時突然出現,聞一海就算平時再怎麼與他對敵,這會兒也要乖乖低頭向他行禮。
這是規矩,不可打破。
耿鑫也很自然的起身,隨著聞一海向時元行禮。
時元卻故意難為他們,並不對他們的行禮有半點反應,而是徑直坐在聞一海的位置上,似笑非笑的打量起蘇星棋等人來。
因為聞一海和耿鑫並沒有喊出聲,所以蘇星棋等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官職。
而且不知者不罪,若是這個時元拿這件事來為難他們的話,蘇星棋也有本事借此事來對付他。
盯著眾人看了一會兒,時元將目光落在蘇星棋那裏。
“文博他們多有得罪,還望大家多多包涵。”
時元一擺手,看到他過來便一直在旁邊小心觀察的小二立刻上前來,送上全新的碗筷與酒杯,並為他倒了杯酒。
他端起酒杯,仍舊坐著,笑看著蘇星棋道,“若是你們願意原諒他們,便喝了這杯酒,如何?”
“所以軍營裏的人犯了錯,隻要喝杯酒就可以避免責罰了?”
蘇星棋不打算給他這個麵子。
別說喝酒了,就連酒杯都是空著的,她並不怕這個不知道什麼官職的家夥。
這話一出,時元的臉色變了變,卻並沒有當場發火。
他把玩著酒杯,似笑非笑看著蘇星棋,越看越覺得她與一般女子不一樣,很是吸引人。
隻是可惜,他淡淡瞥了一眼存在感極低的顧驍,可惜年紀輕輕竟然早就已經嫁人,而且還是兩個孩子的娘了。
來之前,他就已經接到消息,並順手查了一下當時在場的所有人的底細。
這會兒雖然他獨自前來,卻完全掌握了所有的一切。
聞一海和耿鑫還在躬身行禮,並沒有因為他坐下來就起身。
與時元相比,他們二人真的是太守禮了。
蘇星棋看不下去了,麵無表情的問時元,“這位大人好大的官威,一上來就讓聞大人行這麼久的禮,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位大人是一品大員呢。”
她故意嘲諷時元,沒有那麼大的官職卻偏偏要擺出這麼大的排場,真的笑死人了。
也就是時元這樣的小人,對上比他官職大的人都是一副卑微討好模樣,也隻敢對比他官職低的人擺擺架子什麼的。
“聞大人這是太守禮了,方才就可以起身了,沒必要這麼軸。”
時元哪裏聽不出她的嘲諷,也知道這會兒再裝樣子也沒用了,隻能一句話將自己摘幹淨。
聞一海和耿鑫聞言,都適時接了台階,順勢向他行了一禮,便站在他身後去了。
武將這邊比文臣更守禮,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他們都要上戰場打仗,一旦有人不守規矩,那就亂了套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時元比聞一海官職高,他就是可以把聞一海壓的死死的。
“大人這樣說可就是我們的不是了,我們也不知道大人是什麼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行禮呢,大人是不是要罰我們?”
蘇星棋真的看不下去這個時元的作派。
顧驍則在一旁淡淡看著這一切,既不出聲阻止,也不跟著她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