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一波箭雨。
數百輕騎減速讓到兩側,露出裏麵全身披甲槍騎。
或許是麵甲緣故,無論輕騎還是重騎,沒有那種震喊殺聲,就算怒吼也會被麵甲而阻攔大半。
碰撞隻一瞬間。
“噗噗噗……”
“啊啊啊……”
隻一瞬間,董虎感到手臂猛然後撞,騎槍沒有折斷,鋒利槍刃將揮舞馬戟的漢子刺穿,利刃穿透漢子整個胸腔三尺。
騎槍沒有折斷也不得不拋棄,與其餘重甲騎一般無二,丟掉騎槍後瞬間拔出短矛。
“當!”
“噗。”
董虎根本不理會彎刀砍在身上,鐵矛刺出,驚駭漢子栽落戰馬。
“噗噗”聲不斷,慘叫栽落戰馬聲此起彼伏,跟隨在左右輕騎不斷張弓射殺任何一人。
“撤——”
閻行怕了,瘋狂打馬向後狂奔,當三名重騎舉著騎槍同時向他刺來時,拚死砸開兩杆長槍,若非手下跳起成了肉串,此時的他也成了肉串。
最後時刻,就在閻行與董重錯身而過,欲要用手錘砸死閻行時,閻行胯下汗血寶馬竟來了個急轉彎,撒丫子跑開了。
重甲騎負重較大,速度難以與西域寶馬相比,卻如重型推土機,蠻橫的推翻麵前的一切。
“快撤——”
閻行肩背中了一箭,但它甲胄很好,沒能穿透內層皮甲。
僅一個蠻橫橫推,千人對千人,重甲騎完勝,隊列鬆散的叛軍,能躲過十次重甲騎波浪衝殺者寥寥無幾,躲了過去,也被數倍輕騎射殺、砍殺。
重甲騎蠻橫的橫推,衝殺聚在一起的千騎後,後麵的叛軍騎更為鬆散,如同怪物似的重甲騎幾乎橫推一切,原本的追殺者變成了瘋狂逃竄者。
僅三裏地,地上趟滿了屍體,哀嚎重傷者無數,沒了主人的戰馬或待立在戰場,或沿著河穀向西逃,更多的無主戰馬跟隨在奮勇橫推一切勇士的背後……
“撤回大營——”
“撤回大營——”
……
閻行拚命抽打戰馬,回頭一看,自己差點沒被氣暈,自己馬好跑得快,本以為逃跑的兄弟會緊隨在背後,他還有一萬步卒,騎兵太散,陣型太過薄弱擋不住重甲騎穿刺性衝鋒,手持大盾的步卒總可以了吧?
可回頭一看,也不知是誰率先轉彎,爬上一處丘坡跑了沒影,一人轉彎,所有人全跟著轉彎,拚命抽打戰馬跟隨在背後的僅有百十騎。
“將軍!”
“咱們也逃吧!”
一將拚死狂踢戰馬,出的話語差點沒把閻行氣暈,就待怒罵時,脫了節的步兵終於出現在了眼中,雙腳、皮鞭齊上,如箭矢迎向遠處齊齊頓住腳步、傻了眼的數千步兵。
“組陣迎敵——”
“組陣迎敵——”
……
閻行狂吼不斷,還沒衝到步兵近前……
“逃啊——”
“怪物來了——”
……
或許大喊快逃、怪物的家夥是夜間突襲逃跑的,一人喊逃,他人也不是傻子,這才多長時間,三千騎就剩下了這麼點?
三千騎,轉眼間就剩一百?
這還咋打?
跑成死狗的兵卒,一聲呐喊,又向後狂奔,等到背後傳來震淒厲、哭嚎,看誰跑得快吧,一個個跟火輪似的。
閻行那個氣,在步兵大亂後,心想著這些步卒就算是頭豬,也能稍微阻攔些一群鐵皮混蛋,自己還有足夠的兵馬,還有一戰之力,可他卻忘了身後跟著的騎兵,他們是親眼見過之前的騎兵是如何逃脫追殺的。
“走——”
一人撥轉馬頭,向著一側斜坡攀爬,身後全跟著跑。
騎兵往高處跑,四散奔逃的步卒這才跟清醒了似的,也跟著爬坡奔逃。
“混蛋——”
閻行回頭一看,跑不掉的躲在路邊雙手高高,能逃的就往高陂上爬,再看向前方更加散亂,四散奔逃的……
“混蛋——”
“董虎——”
……
閻行終於放棄了,撥轉馬頭逃上山坡,片刻間就逃的沒影了。
到處都是奔逃兵卒,董虎突然發覺麵罩的弊端,沒法子怒吼“跪地不殺”話語。
摘下麵甲。
“跪地不殺——”
“跪地不殺——”
……
“跪地不殺——”
……
董虎差點沒累死,身披鐵甲換了數次戰馬,不僅他躺在地上不想動,重甲騎個個如他這般,收攏降兵,驅趕降兵追趕十幾萬頭牛羊事情,全都交給了輕騎兄弟。
喘了口氣後,董虎起身。
“董重。”
同樣累的不行的董重來到近前,“咚咚”捶了兩下胸口,累的話語都不願多。
“所有兄弟卸甲,收攏所有戰死兄弟的遺體,馬鐙一定要全部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