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五年元月,或許是下造反的人越來越多,為了減少造反的人數量,皇帝大赦下。
二月,有星孛於紫宮,下術士皆望帝都雒陽……
三月,大司農曹嵩花了兩千萬錢買了個太尉玩玩。
四月,曹嵩做了一個月的太尉被皇帝罷去,又換成了少府樊陵……
反正董虎對皇帝劉宏的胡作非為挺無語的,三公大吏賣就賣了,而且還是主管兵事的大吏,更讓人無語的是就讓人家做一個月的太尉!
反正皇帝劉宏就是一個坑,他也不準備搭理,躲得遠遠的,自己過自己的日子也就是了,關鍵是皇帝並不想讓他過舒坦的日子!
涼州再次呼啦啦起來造反,朝臣們正都撓頭皮如何揍涼州反賊呢,漁陽張純、張舉勾結遼東、遼西、右北平三郡烏丸諸部造反,朝廷征調離石匈奴人去幽州平亂,結果於夫羅、呼廚泉就與白波穀郭太等人一同造反……
涼州、幽州距離帝都雒陽還遠著呢,羌人、烏丸人鬧騰也隻是遠禍,可離石匈奴與白波穀黃巾賊攻占太原郡、殺入河東郡卻是近身之禍啊!
咋整?
還別,到了這個節骨眼時,何皇後、袁隗還真的拿出了個解決的法子,讓董瑁做並州牧!
董瑁無兵無權的,又是個腿腳不好的質子廢物,大漢朝就這麼幾個州,輪到誰做並州牧那也輪不到他,可偏偏此時還就隻能讓他做並州牧,才能迫使北麵的混蛋出兵剿滅了近身賊寇。
還別,董瑁還挺給力,一個人跑去遼東後,三月份就傳來了幽州戰亂已止,張純、張舉兩人的腦袋已經被低頭的丘力居砍了下來,原本被死死圍困在管子城的三千漢兵也得以安全返回,一同救回的還有過萬漢民。
張純、張舉的造反短時間平定是件好事,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幽州牧劉虞、公主劉妍等人送來的奏表,而這也在朝堂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一連爭吵了半個月也沒爭吵出來東線井陘道戰場主帥和黑山軍的主戰主撫的問題……
雨淅淅,曹操仰頭看向空上的陰沉,不由笑了。
“有了今日一場雨,今歲肯定是個大豐收啊!”
剛剛牽出兩匹戰馬的許褚仰頭看了看,嘟囔道:“就這樣的雨,下了一日也不能下濕了地皮……主公,大將軍這又是咋了,怎麼又招咱們前往?”
許褚話語掃興,曹操難得的想要自娛自樂的興致也沒了。
“還能是咋了?還不是因為公主領兵討賊的事情?”
許褚皺眉不喜道:“那個虎娃當年就拿公主做擋箭牌,要不然也不能奪了皇甫將軍、朱將軍的兵馬,咱們也不會在定潁吃了偌大的虧……”
“嗬嗬……”
曹操一陣莫名其妙輕笑,又有些失落搖頭輕歎。
“公主什麼都不懂,但公主卻可統領兩萬精銳,卻可剿滅了在太原郡造反的賊人,換了你我……不慘敗就不錯了……”
“啊?”
許褚一陣呆愣,又有些不解和不服氣。
“公主什麼都不懂,若能平滅賊人,那也是因為那兩萬精銳,主公文韜武略不輸他人,若有兩萬精兵又如何平滅不了賊人?反正許褚是不信的!”
曹操重重拍了許褚肩背,一陣咧嘴……
“嗬嗬……”
“你啊……你不懂!”
罷,曹操也不在與許褚多言,翻身上馬衝入蒙蒙細雨中,許褚也舍下心中疑惑不解,提著長槊緊隨其後,兩人一前一後向著大將軍府狂奔。
曹家與何府距離不是很遠,當曹操帶著許褚走入何進廳堂時,廳堂內正有數人在低聲交談,袁紹更是連連招手,見此,曹操心下暗自苦笑,但也不得不走到袁紹身邊坐下。
兩人算是發,彼此也沒什麼太過客套,在曹操剛坐下後,袁紹就側身低聲開口。
“大將軍更為讚同公主奏表,阿瞞你心下是如何想的?”
聽著袁紹如此,曹操心下就是沒由來的一陣歎息,萬年公主是何皇後的閨女,大將軍何進自是願意外麵有個幫手,尤其是二月發生了“有星孛於紫宮”事情後。
周星辰之中的帝星是紫薇星,熟知史書的曹操知道最早記錄“有星孛於紫宮”的事情是周昭王的死,是周昭王在南下征討南楚時的記錄,當周昭王來到長江邊時的夜裏,掃把星劃過紫薇星,結果周昭王就死了。
象出現異樣,術士認為是不祥征兆,大漢朝又有太後臨朝的慣例,劉辯年歲還,皇帝劉宏一旦死了,何皇後肯定是垂簾聽政的,而大將軍就會成為權傾朝野的權臣,可現在的何進卻被中常侍蹇碩按住了個死死,原有的北軍五營成了空殼,所有的兵卒都在美陽大營裏,帝都現有的兵馬隻有西園八營,可上軍校尉卻是蹇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