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虎離開了原武城,董旻、董瑁成了談判的正副大使,一群人就開始商議著如何排坐坐吃果果,牛輔、李傕、郭汜、胡軫等人商議了三日,董羆、孫牛、胡三等人也不管這些,就算董旻叫他們軍議,一個個全成了低頭打瞌睡情形。
董旻、牛輔等人都知道這些混賬們的性子,也不主動詢問他們的意見,至於何氏、劉辯母子……那更不用詢問。
郭汜對僅討論四個郡得失很是不滿,起身道:“不能太便宜了袁紹小兒!張邈老兒要用陳留郡換濟陰郡,袁術小兒用南陽郡換汝南郡,那咱們就把梁國、陳國、沛國、魯國討要過來,如此豈不是更好?”
樊稠皺眉道:“討要梁國、陳國還有可能,那曹操就是沛國人,又豈能答應?”
胡軫點頭道:“那咱們就討要梁國、陳國!”
李傕笑道:“咱覺得郭多多計策很好,做買賣嗎,咱可以出價,他們也可以還價不是?可若是咱們隻是開口梁國、陳國,到頭來恐怕隻能得了一個陳國。”
“對對,就是這樣!”郭汜大喜,好像他就是這麼想的似的。
一群人吵吵嚷嚷,何氏冷臉不語,劉辯與董羆、孫牛等人一樣低頭瞌睡,劉妍卻氣了個肚子鼓鼓,最終還是沒能忍住,猛然站起,或許是動作大了些,也或許是故意撞倒椅凳。
“砰。”
椅凳倒地聲引起所有人側目,就是正在瞌睡的孫牛、胡三也不由睜眼去看。
“造反者可以獲得一郡國,沒有造反的郡國太守、國相卻要丟官罷職,你們這麼做又如何讓人心服?豈不是讓所有郡國都跟著造反嗎?”
“虎娃向賊人討要河內、陳留、潁川、南陽四郡,是因為此四郡都造反了,是為了懲罰賊人,而現在……你們卻要懲罰無有罪過的郡國,陳國人丁一百五十萬,梁國人丁五十萬,若激怒了兩郡國百姓,旬日間亦可征募二十萬兵馬。”
“哼!”
“今日是陳國、梁國二十萬兵馬,明日就是冀、青、兗、徐二十八郡國百萬大軍!”
“哼!”
劉妍氣哼哼,李傕、郭汜等人卻傻眼了,董瑁、董羆、孫牛等人,就是何氏、劉辯也很意外她的惱怒。
見李傕、郭汜等人被鎮住,董瑁看向同樣驚愕的董旻,說道:“韓馥、劉岱、孔伷造反,並非是冀州、兗州、豫州全境造反,一些郡國雖然是左右搖擺之人,亦有可能私下裏暗助各路賊人,卻未明目張膽的造反,正因這個原因,張遼、龐德、黑牛、胡三在進入陳留郡後,並未越境殺入陳國、梁國,董羆、董放止步於潁川郡,董骨止步於南陽郡、汝南郡,侄兒以為叔父當謹慎考慮此事。”
董旻默默點頭,看向素衣白袍的李儒。
“文優以為當如何?”
李儒看了眼董瑁,這才抱拳道:“下官以為當謹慎些,不宜激起各郡國不滿。”
董旻又看向賈詡,賈詡忙上前,抱拳道:“下官讚同大公子之言。”
“牛輔。”
若劉妍不將話語挑明了,牛輔或許會支持李傕、郭汜搶一個郡國,可當“百萬賊人”話語說了出來後,心下就有些埋怨了兩人的多事,忙上前說道。
“侄兒以為當先逼著賊人吐出陳留、南陽郡,當先奪回河內郡,之後再作另計也不遲。”
董旻默默點頭,看向一幹不再吵吵嚷嚷的將領,心下苦笑連連。
“此事就如此吧,還依照瑁兒、虎娃之前的議定去做。”
“李儒,明日你便去酸棗,先把陳留郡、南陽郡討來再說!”
……
爭吵了幾日,結果又回到了原有的軌跡上,牛輔、徐榮、李傕、郭汜、胡軫、樊稠、張濟等人也沒了心勁,可他們又如何願意放棄霸占好處的機會?
見董羆、孫牛、張義、劉辯等人離去,李傕皺眉道:“別的地方動不了,陳留郡、南陽郡總是需要校尉留守吧?”
被小公主一通不滿惱怒,牛輔心下就不願意節外生枝,不悅道:“別再瞎摻和了,激怒了虎娃,你我恐怕連進入河內郡都不能!”
胡軫不滿道:“李傕你也別瞎吵吵了,咱還是覺得穩妥些較好,別他娘地與呂布那廝一般,還沒剛進入潁川郡呢就被虎娃趕走了。”
不等張濟點頭,侄子張繡忙抱拳道:“若非虎娃將軍想要站穩根基,咱們恐怕連進入潁川郡、河內郡的機會都無……”
“閉嘴!這裏哪有你說話的地方?”
張濟訓斥了句侄子,但卻看向李傕、郭汜二人。
“你們想霸占陳國梁國也好,或是搶走陳留、南陽郡也罷,咱不摻和了,出了任何事情都與咱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