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景元見嶽思言興致缺缺,奇怪道:“你怎麼了?今日可都是你愛吃的。”
嶽思言正在出神,想說的話也沒過腦,直接就說出來了,“皇兄,我記得太醫院的梁太醫最擅長接骨,能不能......”
嶽思言意識到自己失言,連忙捂住嘴。
嶽安淮不明所以,問道:“小姑姑,是誰骨折了嗎?”
“關你什麼事!”嶽思言惱羞成怒。
無辜的嶽安淮看向沈敬堯,心想還好沈敬堯沒娶小姑姑,不然...
嶽安淮不敢想象。
下午天氣炎熱,嶽景元的意思是找個茶樓休息,聽聽曲兒喝喝茶,晚上天氣涼快一點再出去轉轉。
“城南開了家成衣鋪子,我要去看看。”
“我陪你去吧小姑姑。”嶽安淮主動道。
“不,”嶽思言揚起下巴指著沈敬堯說道:“你陪我去。”
沈敬堯微微頷首,“臣遵旨。”
馬車停到了一家醫館門前,沈敬堯看向嶽思言。
嶽思言嘴硬道:“順路,順路而已,你別誤會。”
“臣沒有誤會。”
走到醫館裏麵,沈敬堯撩起褲腿,一道嶄新的傷疤展露在嶽思言眼前。
“啊!”郎中不禁輕呼一聲,“怎麼搞的?這麼重的傷若是不好好保養,老了以後要留病根的。”
從前隻是聽說他受傷,今日才知傷得這麼厲害,嶽思言不禁內疚不已。
“對不起...”嶽思言鼻子酸酸的。
沈敬堯回頭,才發現嬌矜的小姑娘不知何時紅了眼眶。
“殿下這是幹什麼?”沈敬堯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拭去了她眼角的淚珠,溫柔道:“我沒事,殿下哭什麼。”
嶽思言看了眼沈敬堯的傷口,哽咽道:“這麼嚴重,還說沒事。”
“戰場之上刀劍無眼,留著一條命,已是萬幸。”
嶽思言撇嘴,欲繼續說些什麼,郎中拿著開好的藥走了過來,“這藥外敷內服,切記不可望。”
沈敬堯提過藥包,向郎中致謝。
“要不還是請梁太醫給你看看吧?”嶽思言不放心道。
“嗯,殿下的一番好意,臣自當接受。”
那廂嶽景元看著嶽思言衣服沒買,倒是沈敬堯提著藥,立馬就明白過來了。
“我們家歲歲果然是長大了,都會關心人了,隻可惜了,關心的不是皇兄。”嶽景元惆悵道。
“你要是想要,明日我就去太醫院,給你抓一個月最苦的補藥。”
“從小到大,怕苦的不都是你嗎?還拿這個威脅我。”嶽景元不屑道:“你是不是忘了當初是誰給你偷蜜餞的?”
“嶽景元!!!”
在心上人麵前被揭短,那可是頂丟人的事。
嶽景元求饒,“好了好了,不說了。”
四人一直在茶樓等到傍晚,人漸漸多了起來。
“一會跟緊我,不許亂跑。”嶽景元警告道。
嶽思言不在意道:“知道了,我都多大了還像以前一樣嘮叨。”
“要不是你年年都走丟,我也不用這樣了。”
嶽安淮插嘴道:“皇叔,小姑姑去年就沒走丟。你忘了,你們去年差點把人家攤子砸了,沒結束就被皇爺爺拎回宮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