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
坐在末位的宋珍珠,看著坐在高位衣著華麗的嶽思言,手緊緊握成拳,牙關緊咬。
憑什麼她嶽思言生下來就是公主,錦衣玉食?
她明明身份地位全都有了,卻要和她來爭心上人?
宋珍珠已經傾心沈敬堯多年,但他卻喜歡宮中那個嬌滴滴又不學無術的小公主。
為了拆散兩人,宋珍珠不惜以身犯險,投入湖中。
這麼做確實離間了沈敬堯和嶽思言,但是自己也沒得到什麼好處。
父親甚至因此在戶部被架空了權力,僅僅靠著父親的月銀,日子也變得緊巴巴的。
而嶽思言,卻在宮中過著奢靡的生活。
宋珍珠緊緊盯著嶽思言手邊的酒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嶽思言用餘光瞥到了宋珍珠那如毒蛇般的眼神,試探的望向沈敬堯。
沈敬堯輕輕點點頭,示意她放心。
看著嶽思言將酒喝下,宋珍珠眼神中透出攝人的光。
“欸?盈貴人去哪了?”惠貴妃突然問道。
嶽思言轉頭看向盈貴人的座位,已經沒人了。
嶽思言看向沈敬堯,隻見沈敬堯頗有閑情逸致的朝她舉杯,示意她稍安勿躁。
嶽思言暫時安下心。
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底下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娘!你怎麼了?!”宋珍珠尖叫著去扶身旁口吐鮮血倒下的中年婦人。
“有刺客!快保護陛下!”李公公尖聲喊道。
霎那間,席間亂成一團。
“叫太醫!快叫太醫!”人群中有人喊道。
太醫不一會就匆匆趕來。
“宋大人,夫人中的是砒霜,無藥可解。”太醫歎了口氣,“節哀順變。”
“娘!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是珍珠啊。”宋珍珠哭喊道。
嶽思言機械的看向不知何時來到自己身邊的沈敬堯,“是你嗎?”
沈敬堯點頭。
因為宋夫人中毒一事,嶽思言的生辰宴草草結束,聖德帝也給宋侍郎放了假,在家休養。
......
“公子,今日為何不和公主殿下解釋?”裴照問道。
沈敬堯桌前的地上已經摞了厚厚的一摞紙,都是他今日回來後寫的。
沈敬堯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練字,隻要練個一炷香,就可以心平氣和起來。
隻是今天已經練了一個時辰了,沈敬堯始終忘不了嶽思言的那個眼神。
疑問、震驚、恐懼......
如果可以,沈敬堯一輩子都不想回憶起那個眼神。
“有刺客!”
外麵傳來喧鬧聲。
“汪汪汪!汪汪汪!”
裴照朝外看了一眼,“公子......”
沈敬堯此時最想幹的事就是找人打一架,這刺客就是個打瞌睡的人送枕頭,來的正是時候。
出門一看,正在牆上騎虎難下那人,卻讓沈敬堯吃了一驚。
“歲歲?”
嶽思言坐在牆上抱住大樹,被底下那威風凜凜的大黑狗嚇的快要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