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堯走後,聖德帝身子晃了兩下,跌坐在椅子上。
“父皇......”
一眾皇子擔憂道。
“朕是歲歲的父親,可也是北魏的皇帝。”
一滴淚順著眼角滑落,滴落在龍袍上,暈了一小塊深色。
......
夜深,侍衛點燃了篝火,帶來一絲溫暖,嶽思言緩緩的睜開眼睛。
此時此刻,山洞中隻有兩個侍衛。
嶽思言身上的力氣恢複了一些,但依然昏昏沉沉的,沒有力氣。
想自己堂堂北魏公主,居然淪落到今天的地步。
嶽思言不禁一陣心酸。
沈敬堯,你什麼時候來救我啊。
嶽思言越想嶽委屈,眼淚不住的滑落。
不知道哭了多久,嶽思言低頭在衣服上蹭蹭眼淚,開始觀察周圍的情況。
兩個侍衛已經睡熟了,嶽思言想著要不要偷偷逃跑。
隻是這個想法剛出來,就被否決了。
憑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還沒跑出去,恐怕就先被滅口了。
這時,其中一個侍衛動了一下,身邊的果子滾落下去,正好滾到了嶽思言身邊。
嶽思言雙手被綁住,隻能悄悄挪過去,用嘴咬住果子。
果子又酸有澀,若是在平時,嶽思言看都不會看,可是現在,愣是連核都吃了。
太慘了,真的太慘了。
嶽思言如是想。
吃了果子,嶽思言身上有了些力氣,自己朝著篝火的方向移動了一點,以此獲得更多的溫暖。
透過洞口,能看到天上的月亮,彎彎的玄月掛在天邊,清冷的月光照在洞口。
以前,嶽思言總覺得殘月寓意不好,現在卻覺得這殘月無比親切。
沈敬堯,你在看月亮嗎?
第二天。
“我的人馬應該馬上就回到,”城南伯得意洋洋,“到時候, 這個北魏王朝,就不會再姓嶽了。”
嶽思言冷哼一聲。
“現在先讓你苟延殘喘一會,呆會你就會知道,什麼叫‘求生不能,求死不能’。”城南伯陰狠說道。
“主子!”侍衛驚慌失措的跑進來。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城南伯嗬斥道。
“主子,屬下剛剛得到消息,我們本應今天到的鐵騎,昨晚被...被沈敬堯一舉殲滅了。”
“你說什麼?!”城南伯暴怒,“怎麼可能?那可是我苦心訓練多年的鐵騎,怎麼可能...”
城南伯猛的轉頭看向嶽思言,拔出侍衛的長劍,吼道:“是不是你!”
“城南伯,看樣子,你的美夢要落空了。”嶽思言諷刺道。
城南伯此時已經沒有心思去琢磨嶽思言對他的諷刺了,長劍又指向宋珍珠。
“是不是你背叛我?沈敬堯給了你一點甜頭,你就背叛我?!”
“是不是!”
宋珍珠腿一軟,跌坐在上,慌忙的擺手,“不是......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這時,外麵傳來一陣馬蹄聲。
“這是什麼聲音!”城南伯激動道:“是不是我的鐵騎到了?”
“主子,是...是朝廷的人來了,沈敬堯帶兵。”侍衛顫顫巍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