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半夏來信了。”南星急匆匆的說道。
原本正在發呆的嶽思言立刻回過神來,“快給我看看。”
半夏和寒洲半個多月前就去了代州,一直沒有消息,著實讓人著急。
嶽思言迫不及待的打開信封。
嶽思言猜得不錯,問題的確處在代州。
代州那家綢緞鋪子的掌櫃的,在半夏和寒洲到代州的前一天就自殺身亡了。
綢緞鋪子也被一把火燒了個精光。
人證物證俱損,原本是已經進入死胡同了,但兩人在孟元曦的幫助下,知道了掌櫃的的遺孀,拿到了掌櫃的生前與他人的來往信件。
然後又順騰摸瓜,找到了掌櫃的與他人勾結,利用綢緞鋪子洗錢,栽贓嶽思言的證據。
嶽思言的手微微顫抖,“他們做到了...”
明明已經走到了絕路,卻絕處逢生,嶽思言怎能不激動?
“南星,你知道沈敬堯在哪嗎?”
......
“公子,找到城南伯的藏身之地了。”
正在看公文的沈敬堯抬頭,“你說什麼?”
“我們的人找到城南伯的藏身之地了。”
沈敬堯扔掉手中的公文,“帶上一小隊精銳,走!”
“吱呀——”
“歲歲?”
看到嶽思言,沈敬堯驚訝極了。
“誰讓你從客棧出來的?”
城南伯在暗,嶽思言在明,這已經是十分危險的情況了,嶽思言還這般大膽,竟跑來了這個地方。
“我有話跟你說。”
沈敬堯看了眼裴照,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下去。
“沈敬堯,你相信我嗎?”
“我相信你。”沈敬堯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嶽思言突然覺得十分委屈,“那你這些天怎麼不來見我?”
沈敬堯心裏像是無數隻螞蟻在啃噬,難受的要命。
“歲歲,我隻是有難言之隱。”
沈敬堯想向嶽思言解釋,但是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歲歲,我現在有事,等我回來,我一定向你說明。”
說完,不待嶽思言回答,轉身離去。
“沈...”
看著他決絕離去的背影,嶽思言心底的防線突然就崩塌了。
沈敬堯以前不會這樣的。
他是不是真的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自私自利、驕縱跋扈的公主?
嶽思言抱膝蹲在地上,將頭深深的埋進膝蓋裏,放聲大哭。
他曾經說過的誓言,都是騙自己的嗎?
都隻是甜言蜜語嗎?
原來,他隻是隨口一說,而自己卻傻傻的記到了現在。
嶽思言慢慢止住了哭泣,用衣袖擦擦臉頰的淚水。
外麵不知道什麼陰了天,風雨欲來的樣子。
走在街上,百姓仍在談論嶽思言的事情。
“你聽說榮安公主的事了嗎?”
“這麼大的事,整個濟州還有誰不知道?”
“要我說,最倒黴的就是沈將軍了吧?”
“那可不,出生入死換來的軍功,就這麼被連累了。”
“我婆娘弟弟的連襟,就在衙門當值,說啊,這沈將軍已經和陛下提過了,回京就和離。”
“啊?我聽說這個公主很受寵,陛下能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