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富貴坐在問詢室裏,看著對麵的傅洪和黃猛,臉上帶著幾分驚駭之色。
他的內心很是忐忑,他不知道警察把自己“請”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
已經坐了差不多三分鍾,傅洪抽著煙像在思考著什麼,黃猛則是在看著自己的筆記本,一副很認真的樣子。
“警官,你們讓我來協助調查,我人也來了,怎麼不事兒呢?”
黃猛聞言看了一眼馮富貴,又看了一眼傅洪,傅洪這才把香煙給摁滅,然後望向馮富貴:“馮富貴,知道我們今為什麼找你來麼?”
馮富貴搖搖頭,心道自己哪裏知道。
“在望壟村發現屍體的事情你應該聽了吧?”
馮富貴點了點頭:“這個我知道,下大暴雨那,泥石流,山體滑坡衝出了三具屍體,報紙和電視上也了。”
“你看到那三具屍體難道就沒有什麼想法嗎?”傅洪冷冷地問道。
馮富貴愣了一下,那三具屍體和自己有關係?那不是扯淡嗎?
他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沒想法,我能有什麼想法。警官,你們該不會是懷疑人是我殺的吧?那可就冤枉我了,我就是一個替人夜晚看魚塘的老頭,我可是個奉公守法的人,從來就沒做過什麼壞事兒。”
傅洪又點上了一支煙,然後道:“那我問你,你替人家看魚塘都幹了些什麼?”
馮富貴瞪大了眼睛,他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想了想:“還能幹什麼啊?警官,該不會是誰亂嚼舌根子吧,我知道村裏有人就眼紅我這差事呢。”
“問你什麼就什麼,別扯遠了。”黃猛輕聲道。
馮富貴的頭都有些大了,警察這東一榔頭西一棒的問話讓他有些無所適從,怎麼都摸不著邊兒。
“警官,我真沒有做什麼,看個魚塘而已,就是在那兒守著一來嘛防止有人來偷魚,二來順帶看著山莊防盜。不過那地方晚上關了門之後也見不到什麼人,就連村裏都很少有人去。”
黃猛隨口問了一句:“為什麼?”
“村裏人要摸魚會去車河,而且從村裏走山莊的這條路也不好走,得繞很遠的路呢。”
“這麼平時晚上都是你一個人在那兒嘍?”
這次是傅洪問的,他話的時候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馮富貴。
馮富貴點點頭:“是啊,本來就一個人能夠做的事兒老板自然不會派兩個人,那不得開雙份的工資了。”
“你確定一直都是你一個人?”傅洪又逼問了一句。
馮富貴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猶豫了一下:“偶爾我會讓謝寡婦來陪下我。”
“謝寡婦?”黃猛抬頭看向馮富貴,馮富貴忙解釋道:“她真是個寡婦,我家那口子也早就已經死了的,就一孩子在外麵,我替人家看魚塘也就是想能賺一點是一點,我兒子可是村裏唯一的一個研究生呢,現在留在了滬市工作,他在那邊的開銷可大了,我這不是想要著能幫補多少是多少嗎?至於謝寡婦,其實我們早就已經相好了,隻是她屋裏頭那兩個孩子不答應我們在一起,所以我們隻能偶爾偷偷地在一起。”
馮富貴完老臉微微一紅。
這個情況其實傅洪他們已經調查過了,包括他與謝寡婦的關係。不得不馮富貴還真是養了一個好兒子,他兒子是同濟大學畢業的,古建築專業,很吃香的。畢業後就留在了滬市,收入也頗高,但作為滬市的外來戶,哪怕就是年薪百萬想要在滬市買上一套像樣的房子那也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