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總,我查詢過你在網上購買這些微型攝像機的訂單,這一年來你總共買了大約六十個,可我們剛才看了,你這兒似乎用不了這麼多吧,滿打滿算的數下來也就不到三十個的樣子。”
羅森的心細,他留意到了這一點。
何川的神情淡然地笑了笑:“這六十個還隻是一年不到的,我剛才也了,這個也屬於我們附贈給客戶的,你想想,買一條狗狗我就要送出去一個這樣的攝像機,我這一年大約是五十到八十條狗狗的成交量,所以每年我們都會采購一批這樣的微型攝像機。”
羅森點點頭,一副了然的樣子,可嘴上卻又問:“你們自己有人負責對這些攝像機進行安裝嗎?你剛才也了,這攝像機可以代替攝像頭的功能對各個狗舍進行適時的監控,那麼你們的這個監控係統用的又是哪個APP呢?”
何川愣了一下,然後搖頭:“這個嘛我也不是很了解,老實,對於電腦這一塊我根本就是白一個,不過你要這個監控係統的話,原先是我們養狗場的一個保安弄的,那子確實有兩把刷子,自己就搗鼓出來了。”
“能帶我們去看看嗎?”肖秋水也有些好奇,一個保安竟然能夠弄出這玩意來。
何川問是看人還是看監控,肖秋水都看。
何川搖著扇子笑道:“人你們怕是看不到了,那子有才,高中畢業,到我這兒來做保安我都覺得委屈他了,所以啊,我一直鼓勵他好好複習,爭取參加第二年的高考,這不,後來他也算是爭氣,真就考上了省外的一所重點大學。不過我們還經常保持著聯係,他的家境不好,能考上大學不容易,家裏負擔不起,每個月我還給他打一千塊錢作為他的生活費呢!”
肖秋水頓時就對這個何川有些刮目相看了,原本他隻覺得何川是一個精明的商人,商人嘛,重利,無利不早起幾乎已經成為了他們的寫照,沒想到何川竟然還有這樣感性的一麵。
何川似乎看出肖秋水的心思,他道:“我確實很欣賞這子的,再了,他在我這兒上班的那段時間沒少幫我,有他在我都省了不少的心,所以像這樣上進能吃苦的孩子,就算在他的身上花點錢我也是樂意的,不像某些人,簡直就是白眼狼。”
羅森聽到這兒一下子來了興趣:“什麼白眼狼?”
何川苦笑,他道:“沒什麼,隻是有所感罷了。”
羅森還想再問,肖秋水用眼神製止了他,人家不願意,且與案情也沒有什麼關聯,又何必去深究呢?
肖秋水道:“何總,過些我就去弄條狗來,到時就要麻煩何總了。”
何川點點頭:“事,盡管送來就是。別的本事我們沒有,可是訓些貓貓狗狗的那可是我們的老本行。”
肖秋水就準備和羅森告辭離開,突然何川問道:“對了,還不知道你們到我這兒來的目的是什麼呢?”其實這個問題何川可不是現在才想起來,可以他的心裏一直都存在著疑問,警察來找自己做什麼,為什麼單單就是打聽那微型攝像機的事情,而且隻是問了幾句就要走。
肖秋水自然也不會和他太多,隻是笑道:“查個案子,其中涉及到了微型攝像機,所以我們便來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到這兒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何總,你們這兒的這種攝像機應該都有數的吧,最近有沒有存在被盜或者丟失的情況。”
何川聽肖秋水這麼問,皺了下眉頭:“這個啊!”他並沒有馬上回答,像在思考著什麼。
肖秋水和羅森對視了一眼,肖秋水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問對了,何川這樣子明還真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過。
果然,何川道:“剛才我不是提到那個白眼狼嗎?其實那個人也是我們公司的保安,隻不過他的手腳不太幹淨,前個月我才把他給開了。剛才這位同誌不是問我今年為什麼要買了六十多個微型攝像機嗎?我剛才沒有全實話,怎麼著呢,就是怕你們笑話。出了家賊這事怎麼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原本今年的行情我最多采購四十個這樣的攝像機也就足夠了,可是前一陣子我發現一批新的還沒用過的微型攝像機被偷了,當時我就納悶了,應該不是外人幹的,外人誰知道我的屋子裏藏著這些微型攝像機啊?再了,這東西其實真值不了幾個錢,他隨便順我一條狗狗那就是好幾萬呢!”
肖秋水點點頭,何川這兒的狗最便宜的都是三、四萬一條。
何川歎了口氣:“我想一定是內部人幹的,於是我就暗中進行了調查,還真是讓我查到了,就是那個白眼狼偷的,我房間裏的十二個攝像頭全是他偷走的。我讓他把東西交出來,他他拿到舊貨市場賣掉了,你知道他賣多少錢不?二十一個!我一百多近二百塊錢買來的,他二十塊錢就賣出去了,我就他,缺錢可以和我,多的可能幫不了他,但三百五百我何川還是能夠拿出手的。這下把我給氣的,就狠狠地罵了他一頓,讓他卷鋪蓋走人,後來你們猜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