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沈沉問王向坤香煙的事兒,齊光彩笑著道:“煙是我買的,既然是來走朋友我總不能空著兩手吧,就買了條煙和兩斤茶葉來了。”
沈沉眯起了眼睛,王向坤這時也從一旁的儲物櫃裏拿出了一條香煙,果然是這個牌子的,應該才開封,這條煙隻少了一包。
齊光彩解釋完便坐了下去,王向坤把那條煙又放了回去,大家才重新坐下。
王向坤有些好奇地問道:“這煙有什麼講究?”
沈沉卻不回答,他不話,汪璐自然也不會什麼。
沈沉用一種玩味的眼神看向了齊光彩:“齊先生送禮還真是特別啊。”
沈沉之所以這麼是因為這煙在市麵上很常見,而且價格並不貴,一般人送個禮兒應該是不會選擇這個牌子的。
齊光彩抿了抿嘴:“那照沈隊的意思我應該送什麼樣的煙呢?”
沈沉被他問住了,沈沉知道自己怎麼回答都不對。
齊光彩也並不是想要聽沈沉的回答,他道:“我和向坤是老鄉,我們之間就是老鄉間很單純的交往,至於送什麼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這份心。別這煙,就那茶葉也並不貴,七十塊錢一斤的雲霧老樹茶。”
齊光彩把話到這份上,反倒是讓人覺得沈沉落了下乘。
汪璐看向齊光彩的目光也有些變化,她發現雖然她和齊光彩有過接觸,但今的齊光彩與上次她見到的齊光彩還真有些不一樣。
王向坤連忙道:“齊大哥得對,我們是老鄉,他能夠來看我就已經很好了,俗話,千裏送鵝毛,禮輕情意重不是?再了,我又不是什麼官員、老板,也沒享受那些高檔貨的命兒,這煙和茶就挺好,挺好的。”
沈沉發現王向坤的額頭已經滲出了汗水。
“對了,既然你和齊先生相熟,那麼齊華這個人你應該也不陌生吧?”
“齊華?齊華是誰?”王向坤一臉懵地望著沈沉,然後又看了看齊光彩。
齊光彩歎了口氣:“齊華是我的侄子,這孩子從沒少吃苦,他媽生他時難產死了,是他爸,我那堂弟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給拉扯大,這孩子倒也孝順,懂得感恩,隻一點,他就是不求上進,整喜歡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高中都沒上就在社會上浪蕩,後來做了保安,也算是走了正道。”
王向坤“哦”了一聲。
齊光彩又幫他解釋道:“王和光喻他們家不認識。”
他叫王向坤王沒毛病,他的年紀確實要比王向坤要大得多,他自己也在聊的時候告訴沈沉他們,他和王向坤算是忘年交。
汪璐留意到王向坤在陪著沈沉話的時候目光總是不經意地掃過牆壁上掛著的那個鍾,她看了看手機,那鍾走得還蠻準的。
她已經看出來了,王向坤應該還有什麼事,又或者還在等著什麼人。
不過她並沒有破,靜靜坐在那兒聽他們閑聊。
當然,她相信沈沉不會無的放矢,沈沉一定是想從他們這兒得到點什麼信息。
突然沈沉問了一句:“齊先生,齊光喻的事情你聽了嗎?”
齊光彩聞言輕聲歎息:“聽了,我聽他向警方投案自首,承認自己是一起連環殺人案的凶手。唉,我的這個堂哥怎麼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我早就提醒過他,已經一大把年紀了,做什麼事情別意氣用事,可他就是不聽。”
“他很容易意氣用事嗎?”沈沉問道。
“可不是嘛,他那脾氣兒擰得很,犯起橫來就連我這個大哥的話都不聽的。他呀,就是有時候思想太偏激,不順心的時候他覺得全世界都是他的敵人,恨不得把這些敵人除之而後快。”齊光彩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沈沉插了一句:“就像三十年多年前因為他父親的誤診,他殺了那個醫生一樣?”
齊光彩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地看著沈沉,大概過了幾秒鍾他才問道:“有這樣的事情?”
沈沉笑笑:“這一次猴子殺人的事兒在林城傳得沸沸揚揚,齊先生應該有所耳聞吧?”
齊光彩點點頭,這件事情整個林城知道的人應該不會少。
沈沉收起了笑容:“三十年前林智被猴子殺死的案子你竟然就一點都不知道?雖當年的資訊沒有現在發達,但我相信林智案應該還是在林城引起不的轟動吧?”
齊光彩的臉色微微變得有些難看:“我確實聽到了一些傳言,後來警方不是那些很可能是那個醫生妻子的臆想,就連警方也不相信猴子會殺人。”
沈沉搖著頭道:“如果是普通人自然不會相信林智妻子的那些話,可是齊先生你就不一樣了,你也是這方麵的專家,這種把戲你應該一眼就能夠看明白的,不是嗎?”
齊光彩不話了,王向坤聽得一頭的霧水,他聽不明白也很正常,三十年前他還沒有成年呢。
大概過了半分鍾,齊光彩也緩緩地開口:“沒錯,當時我立馬就想到了他,我去找過他,問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卻什麼都沒有,我問他有沒有用這樣的手段去殺人的時候他也矢口否認,我再問他就要和我急了,在林城我就這麼一個親戚,而且他的境況還很不好,我心裏便真有疑問最後也還是不管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