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虎走進酒吧,馬上就有一個服務員跑著過來:“馮總來了?老哈數?”
馮虎點點頭,然後徑直走到了裏麵一個靠窗的位子上坐下,服務員給他端來了一杯酒,又上了幾碟幹果。
“一會有個朋友過來找我,你直接帶過來吧。”
服務員應了一聲。
馮虎抿著酒,吃著幹果,目光看向窗外匆忙的路人。
“虎子哥!”一個聲音響起,馮虎扭過頭來,看了來人一眼,然後指著對麵的位子:“坐吧。”
那人坐了下來。
“老鼠,幾年沒見你怎麼混成了這樣?”
老鼠本名叫孟子舒,挺雅致的一個名字,據還是孟夫子的後人,可偏偏他的命裏就沒有文曲星,打就不好好讀書,成在外麵遊蕩,跟著一群社會人混。
那兩年嚴打,他落在了馮虎的手上,這子的父親與馮虎的父親有些交情,再加上這子也沒做什麼大惡的事情,所以馮虎才放了他一馬。
其實孟子舒並不適合在道上混,他的膽子很,打打殺殺的事情他總是躲在後麵,甚至見血就暈,因為這被道上的人當成了笑話。
可他卻有著自己的本事,消息靈通,隻要他想知道的事情就一定能夠打聽到。
當然,也有例外,那就是沈如何的死。
當年馮虎也曾讓他打聽,不但事情沒問著,還差點丟了命。
這事兒馮虎的心裏是有些內疚的。
“嘿嘿,今時不同往日了,我也早就沒有再在道上混了。虎子哥,我如今可是正經人,開了個奶茶店,娶了老婆,有了孩子。”
馮虎笑了,他打心裏也為老鼠高興。
“對了,你讓我查的那個人我查到了,這家夥好像還真是個神經病,他可是精神病院的常客。不過呢,我聽他在精神病院也算個角色,那兒就像他的家,想去就去,想走就走。另外,他最近好像和市局的那個刑警大隊長走得很近,就是當年你讓我打聽的那個沈哥的兒子。”
“哦?”馮虎沒想到龍學軍居然和沈沉走得近,那麼他來接近自己會不會是沈沉的意思。
“大侄子啊,有什麼事情你不能直接來找我嗎?非得這樣繞個大彎子。”馮虎自言自語,老鼠輕咳一聲:“這個人似乎有些難纏,也是個能惹事的主,但每次事情一鬧大他就又進精神病院去了,偏偏不管再權威的鑒定給出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他就是個精神病患者,甚至連間歇性都不是,直接就是個瘋子!”
馮虎點點頭,他也認為龍學軍很瘋狂,但他絕對不會相信龍學軍是真的瘋。
在他看來精神病院是龍學軍最好的保護殼,隻是這子是怎麼做到的在精神病院來去自由?就算是換他自己都做不到。
“虎子哥,還有什麼事嗎?”
馮虎這才回過神來:“你看我,酒都沒給你叫。”著伸手就要招呼服務員,老鼠忙道:“酒改再喝吧,我店裏忙著呢,得趕緊回去。虎子哥,有什麼事你就招呼一聲,別的事情我不敢,打聽點事尋個人什麼的我在行。”
老鼠走後,馮虎掏出手機,找到了沈沉的電話號碼,想了想直接就打了過去。
“喂,哪位?”沈沉並沒有馮虎的電話,這個號碼也是馮虎重新辦的一張卡。
“我,你馮叔。”馮叔笑嗬嗬地。
沈沉的心裏一驚,馮虎給自己打電話了,肯定是要問龍學軍的事情。
沈沉也笑著道:“馮叔啊,有什麼事嗎?”
“回來以後一直沒見著你,叔知道你現在當了刑警大隊長,整都在忙,不過再忙應該也能夠找出吃頓飯的時間嗎?你看今晚上怎麼樣,叫上你母親,我們一起吃個便飯。”
沈沉回答道:“馮叔,今晚不行,我已經答應了一個朋友到她家裏去做客。”
“朋友?男朋友女朋友?”馮叔像是來了興趣。
沈沉尷尬地回答道:“一個女同事,我和她就是普通的同事關係,去她家也隻是吃便飯。”馮虎笑意更濃了:“看你緊張的,你也老大不了,那和你母親聊到你的時候她還在呢,希望你早點找個媳婦,趁著她還能夠折騰得動,幫你們看看孩子。對了,誰家的女兒啊,讓叔也幫著你參謀參謀!”
沈沉自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結:“叔,真不像你想的那樣,我和她就是同事。得,我現在手上有活,這樣吧,明晚,明晚我請叔吃飯。”
“行,那就明晚吧,對了,那個龍學軍是你朋友吧?”馮虎知道,如果自己不問的話很可能沈沉就要掛電話了。
沈沉也沒想到馮虎問得那麼直接。
“嗯。”沈沉沒有否認,不管怎麼龍學軍都是在幫自己。
隻是他的心裏也很清楚,這個龍學軍不是一個按常理出牌的人。
“這樣,明把他也叫上吧,他不是有些問題想要問我嗎?”
沈沉應了一聲,然後馮虎:“那好,就不影響你工作了,明晚見。”
掛了電話,沈沉皺起了眉頭,這個龍學軍,他到底想要怎麼樣?難道他真發現了什麼與馮虎有關的事情嗎?不管怎麼他也該和自己通個氣的,要不是傅洪,自己還真不知道龍學軍盯上了馮虎,要是那樣的話,接到馮虎這個電話自己還不知道該如何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