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輝早就離開了黔州省,而他的那個手機號碼也已經停用了。確切地不是停用,而是已經被注銷又放號給了別的人。
所以肖秋水他們打過去的時候是其他的人接的電話。
不過通過大數據,他們還是很快就查到了林輝的下落,林輝去了粵東省,他在深市的一家健身會所繼續幹著自己的老本行,他之所以去深市用他自己的話是因為愛情。他找了一個深市的女朋友,女方如果真想要在一起那麼他必須到深市去。
所以他去得義無反顧。
如今他和那個女孩也已經結婚了,聽不久的將來林輝也要出世了。
當肖秋水在電話裏問他是否加入過那個烈馬車友俱樂部並成為群主的時候他自然是否認的,他他一直都不怎麼喜歡烈馬車,如果真讓他選的話他寧願選擇大奔。至於為什麼那個群主會是他的電話號碼注冊的微信他也不太清楚,反正他那個號碼注冊的微信很久以前就登陸不上了,他也並不在意,他自己兩個手機號,而這一個是他最不常用的,還經常會忘記去繳費。微信上也沒有幾個朋友,登陸不了他自然也就沒有當一回事。
隻是他沒想到竟然會成為了什麼車友俱樂部的群主。
“大概什麼時候發現登陸不了的?”肖秋水又問道。
“我離開黔州都已經大半年了,應該是在那之前的三、四個月吧,距離現在應該也有差不多十一個月左右。”
肖秋水又問他,平時他的手機有誰能夠輕易接觸到,林輝那就不好了,他們在上課的時候手機都是放在自己的櫃子裏的,櫃子也是上了鎖的,按是沒有人能夠接觸到的。而且手機上還有密碼,想要通過他的手機做什麼手腳的話除非是和他玩得好的那幾個人。
肖秋水把那幾個人的名字都給記了下來。
掛了電話,肖秋水把名單交給了沈沉,上麵有三個名字,兩個女的,一個男的,這兩個女的一個是康雅健身會所的前台,林輝有時候來不及他會讓前台幫他去將手機放好,另一個女的則是和他玩得好的另一個健身教練,她是教瑜伽的,至於那個男的則是林輝的徒弟夏正和。
肖秋水道:“要不要繼續查?”
沈沉道:“查是可以查,但我感覺希望不大。”
肖秋水想了想:“你是覺得能夠動林輝手機的不隻這幾個人?”
沈沉苦笑:“沒錯,特別是經常讓前台的那個女孩幫他放手機,你想想,有時候前台的女孩特別忙她很可能就會委托他人,這樣這隻手機就不知道會到過什麼人的手裏。康雅健身會所是林城最大的健身會所,那兒光是服務人員就差不多六、七十人,教練也有三、四十個,這範圍太大。與其這樣耗費人力物力去查,倒不如在群裏釣魚。”
“釣魚?”肖秋水瞪大了眼睛。
沈沉道:“車友會經常會辦一些線下的聚會活動,看看能不能把這個群主給引出來。”
“可是那個李靜不是過嗎?他們可沒辦法搞這樣的線下聚會,但群主卻是一次都沒有出現過。他隱藏得很深。”肖秋水提出了質疑。
沈沉點點頭,這情況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他道:“你想過沒有,如果我們這樣大張旗鼓地去查的話,很可能會引起對方的警覺,我可以肯定他的這個群主號應該也不是常用的電話卡在登陸,如果他發現不對從而刪號的話你覺得這條線還能用嗎?”
“可我們去找過林輝,不是已經驚動他了嗎?”
沈沉道:“是的,但我還是想試試。”
肖秋水沒有再什麼,或許沈沉這也是一個好辦法。
不過他卻是有些不解:“按林輝的法,他是差不多一年前用林輝的微信建的這麼一個群,難道一年前他就已經開始想要針對萬菲兒了嗎?這布局也有些太恐怖了吧?”
肖秋水得沒錯,如果對方一年前就開始針對萬菲兒布這樣的局的話,那確實心機也太重了。但沈沉卻不是這麼看,沈沉道:“建這個群一開始應該並不是真正要針對萬菲兒,而是這個人真正的喜歡烈馬車。”
“但他為什麼不用自己的名字呢?那樣不是更好?”肖秋水還是想不明白。
沈沉輕笑:“他或許真的很愛烈馬車,也很懂烈馬車,可是他卻沒有,你想想,一個根本就沒有烈馬車的人卻建了這麼一個群,他對烈馬車的喜愛達到了什麼樣的程度。當然,對於你提出的問題這並不是關鍵,關鍵是他根本沒有烈馬車,所以他隻能一味地保持神秘,甚至拒絕一切線下的聚會。當一群人都開著烈馬車去聚會他卻開的其他車,甚至他連車都沒有的話,他的麵子往哪放,他這群主還能做下去嗎?”
“這是一個愛慕虛榮的人。”
“也不完全是這樣吧,不過至少有一點,他的心理是有缺陷的。”
“那你用線下的活動釣魚,他會上鉤嗎?”肖秋水還是很擔心。
沈沉道:“如果我們布局得好我想他應該是會上鉤的。我們隻要逼得他沒有了退路,他就隻能硬著頭皮出來,當然,我相信他來之前肯定會想辦法借來一輛烈馬車。”